这时候,我才正眼打量起同坐的一男一女。
年纪约莫40岁上下,从神情模样来推断,应该是一对夫妻,两人身上有掩饰不住的宝气珠光,衣着也全是亮闪闪的真名牌。
不必怀疑,此般华贵的气息,身家肯定不下千八百万。
那夫妻俩见我打量他们,微微点头露出个笑容,那女的嘴角撇了撇道:“钟大师在香港的厚德堂也算颇有名气,难道你没听说过?”
“呵呵,厚,厚德堂?我是有些孤陋寡闻了,确实是没听过。”
我嘴上尴尬的应答着,心里却满是鄙视。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们这么好命啊,不愁吃喝不愁穿,每天就只知道吃饱了修修风水批命看前程,还刻意跑到香港那边去请风水佬!
钟大师转回刚才的话题继续道:“刘道兄,你看我这别样的画图计算法,有哪而不足之处呢?又有哪里需要改进的?还望不吝赐教。”
“咳、咳咳……”道兄?刘道兄?
我捂着心口干咳了好一会才缓过了那口气逆,我是彻底给这憨佬雷翻了,什么年代还叫道兄这么土掉渣的称呼啊。
“怎么了刘道兄?你怎么咳嗽咳成这样子啊?是不是季节性感冒啊?”
我抬手向他摆了摆,端起面前的一杯蒸馏水润润喉咙,等嗓子舒服些才忍着笑意道:“不不不,不是感冒咳嗽啦。呵呵呵,只不过差点让你那句道兄给雷翻了。”
同坐的那对夫妻也是忍得十分的辛苦,又不敢大失仪态的放声笑出来,憋得近乎内伤。
钟大师却不以为意,他幽幽道:“哦,一句道兄也没什么啊,达者为先,刘道兄玄学学问一看便知道在我之上,称呼你一声道兄也不算过为啊?”
“话、话虽如此,可可你这样称呼也太……呵……哈哈哈……”我终究没忍耐住,放声笑了出来。
那对夫妻受我感染,也哑然呵呵失笑出声。
笑过了一轮,同坐的几人间的气氛也融洽了许多,那对夫妻也没再用审视的眼神看我,让茶餐厅给我上过了糕点茶水,而后便自顾的与钟大师谈起了他们间的正事。
我嚼了几块糕点,又接连喝了两三杯普洱茶,感觉肚子都有些鼓胀鼓胀的了,徐庶涛那家伙竟还没出现,心就不由有些窝火起来了。
奶奶个熊,到底是谁求谁人办事啊,欲求于人自当礼下才对,反倒要我个被求者提前在这等这么久!
即便是汉末徐庶,那也是贴上门去帮刘备解难排忧的啊,你个徐庶涛架子竟摆的比茅庐三顾的卧龙先生还要大!
我又自斟自饮喝了两杯普洱,索然无味的听着钟大师给那对夫妻详细的批卦。
那份耐心,那份一丝不苟,让我不由得为这钟大师的敬业精神送上一记降龙十八赞。
我研究这些天罡地支的推演也只不过是顺带罢了,哪有说将一门心思全投入其中的道理,比起相术风水的推演,我还是较为热衷于符箓符咒降妖除魔之上。
要不然,不会徐庶涛一个电话我就这么上心的跑过来了。
那女的说钟大师是禅宗皈依的在家居士,肯定不是随口胡诌,想来这憨佬钟大师在佛学方面也是学有所成的才对。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精力啊,既懂玄学又修佛法,佛道双修,且还是那种让人认可,而不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半桶水。
相比于这钟大师,方才醒觉己身有多自惭形秽了。
当然,前提得是这钟大师真有那么的真才实学,而不是靠嘴皮功夫跑江湖忽悠人的神棍。
他们仨人聊了好一会,钟大师目光转向被晾在一旁的我,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一茶壶,亲自为我斟了一杯。
听他歉然道:“呵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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