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夹一片素菜叶子,却是动不了手,转头去看才发现是明珠公主拽了他的袖子。
只见白玉般的小人儿摇了摇他的袖子,童声糯糯,眨着大眼甚是可爱:“九皇叔,我是明珠,我叫叶珑。”
净空绷了一晚上的心弦才稍稍缓了一些,见后边的乳母要来抱她,却被太后身旁的崔嬷嬷阻了,他便拉着明珠公主在他身旁坐下:“我叫净空。”指了指案几之上的月饼,“明珠可要吃?”
明珠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接过净空递来的素陷月饼,咬了一小口,晃了晃小腿。看他手腕处挂了一串佛珠,好奇地伸手勾了勾:“这是什么?”
“这是佛珠。”
明珠这个年纪最是爱问为什么,又是童言无忌。她看了看净空光秃秃的脑袋,又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满心好奇:“九皇叔为甚不留头发?”
这一问,全场皆停了谈话只往上首看,不少人眼里有了看笑话的意味,太后脸上顿时显了怒意,底下的李贵妃眼里掩不住幸灾乐祸。
皇后心里一沉,连忙示意乳母把明珠抱回来。
净空自然察觉到场面微凝,摆了摆手阻了乳母的动作,摩挲着明珠的小手轻声道:“九叔年幼不懂事,明珠的皇爷爷便罚九叔不能蓄发十八年。如今十八年未到,我自然不能违背了皇爷爷的话。”又替她拭了拭嘴角的月饼碎渣,眼里含笑,满是温柔。
明珠人小,不懂场面上的勾心斗角,又接着问道:“那九皇叔什么时候才能留发?”
“再过一年有余。”
太后闻言手里的筷子险些掉了,她原本想着,过些时日便劝他还俗,可他当着皇室宗亲的面说了这般话,看来铁了心要守满十八年。
抬头见净空朝明珠笑得甚是和善,完全不见先才的冷淡模样,太后心里的苦意直往上冒。
皇后怕明珠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自行起身来领了她回去,朝太后福了福身,遭了太后冷眼也不意外。又满是歉意地同净空道:“明珠年幼无状,还望九弟莫怪才是。”
“皇后娘娘言重了。”净空朝她微微一颔首,心知自己方才那番话恐怕伤了太后的心,也无端给皇后添了麻烦,想了想又软了声朝太后道:“先皇遗旨不可随意违得,且贫僧皈依佛门前未曾尽孝,还望太后娘娘大量,许了贫僧这番心愿罢。”
太后闻言眼眶泛红,好在夜色作了遮掩。
他都这般开口求她了,自己又怎么能不答应,况且当着皇室宗亲的面,总不能直言先皇当年遗命做不得数。
一年便一年罢,她总能活到他成家立业之时。太后斟酌了许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这便是应下来。皇帝冷眼瞧着,满是赞许地看了净空一眼。他只当自己的九弟是个闷不坑声的,谁知道一回来便摆了太后一道。
心里颇有些欣喜,原本想着他在佛门之地待久了,会养成一副和善没有心眼的性子,看来比他想的要好些了。
如此甚好,不过道行还是浅了些,今晚险些“误伤”了皇后,自己恐怕还得抽点时间好好指点他一番才是。
皇帝待要开口说话,只见平亲王朝净空举了举杯,高声笑道:“九弟仁孝,为兄甚是佩服。只可惜三哥不在,不然更是团圆喜庆。”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又执了酒壶重新满上,声音里带着些惋惜道,“九弟想必没有见过三哥罢,所幸再过一年他便要回来了,到时便能见着了。”
“好端端地你提他作甚!”太后闻言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她原本心里就存了怒气,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这平亲王也是太不像话了,平时放纵他一些,倒真是无法无天了。
净空见状心里微微一惊,低头思忖这恪郡王是何方人物。
他又抬头看向平亲王,只见他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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