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几个。
莫衡心头一鲠,待要再应,上首的莫老太太才睁开眼,轻咳一声,兄弟两人稍敛了脸上怒色,恭听着老太太说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莫家女儿不比旁人家的女儿差。身为莫氏女,身上的一针一线,吃的一米一粟皆是莫家给的。祖宗留下如此基业,儿女皆要尽力维护,还要往上再争一争。”
莫老太太盯了莫征一眼。有些话大儿子不能讲,就让她这个老婆子来讲,“欢姐儿即是平阳伯府养出来的女儿,那就得出这份力。”
其实她和莫衡心里都清楚,凤姐儿占着一个嫡字,品性处事却是比不上欢姐儿的,撇开身份不讲,欢姐儿如若能进后宫,只要她有心,自然能比凤姐儿走得更远些。这也是莫衡再三思量之下,才做出这个决定,不然,好事自然得先紧着凤姐儿。他们也猜到三房可能会反对 ,可没成想夫妻两人态度如此坚决。
好啊,到底是把心里头的想法说出来了。你们要前途荣华,何苦要拿欢姐儿一辈子去博。薛氏心头暗恨,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柳眉一竖,“你们这些黑了”
莫征盯了薛氏一眼,见妻子呐呐地收了声,才转身朝莫老太太正色道:“母亲这话有失偏颇,祖宗基业自是要守的,却也要儿孙上进,而非这些旁门左道,否则总非长久之道。”
一朝富贵迷人眼,纵观后宫女子,好结果的又有几个,独守宫门老死的尚且不论 ,便是先帝荣宠一时的皇贵妃,如今还在冷宫里关着呢。有传言说如今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母家郭家也人丁凋零,皇贵妃所出的恪郡王现还在皇陵守着呢。
莫征长叹一声:“况且,后宫沉沉浮浮,岂是两个孩子能受的住的。按着儿子的想法,欢姐儿进不得,凤姐儿更进不得,那可是个”后面的话也是大不敬之言,莫征看了莫衡一眼,暗自期盼兄长能听他一句劝。
“凤姐儿的事自然不劳三弟操心。”莫大太太憋了许久话都不得宣泄,如今趁着空档,淡淡地瞥了眼薛氏,原就是一身铜臭味,还学了三弟装清高,扯了扯嘴冷笑一声:“三弟三弟妹上蹿下跳地阻了这事,好歹也问问欢姐儿愿不愿意可别光为了捂着自个儿娘家,倒误了姐儿一番好前程。”
还是他们家的凤姐儿好性儿,最懂得体贴父母,为莫家着想,老太太发了话,乖乖就应下了。按着莫大太太的想法,四丫头不去更好,他们凤姐儿怎么说也少了个对手不是。
薛氏“嗤”笑一声,狠狠地看了一眼莫大太太:“那就喊了欢姐儿过来,问问她愿不愿意!”
自己的女儿自己哪里会不知道。当时一时没忍住告诉了她,欢姐儿瞬间煞白了脸色,她岂能看不懂女儿的心思。
“荒唐!”莫老太太见两个媳妇越发不像话,伸手拍了拍案几,“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女孩子家做主。”
莫老太太脸上怒气满满,一个气息不畅,难受地抚了抚胸口,莫大太太惊呼一声 ,恨不得里外都听见,口里直劝道:“老太太,可别气坏了身子,原是我们不孝,没得气坏了你。”说完,又暗自瞪了薛氏一眼。
薛氏看着她一番做戏,只觉得心头血液翻涌。可一个孝字压下来,容不得她和丈夫多说一句。心里憋着气,眼泪扑簌而下,狠下心往莫老太太膝前一跪:“母亲,您也是为母的人,好歹体会媳妇一番心情。若是老爷是个从四品的官,媳妇自然一句话也不会多说,毕竟皇命难违。可如今这般行事,那是把欢姐儿往火坑里推啊”
莫老太太瞥了眼泣不成声的薛氏,暗道“无知妇人”,花白的眉毛一拧,淡淡道:“平阳伯府待选的名册,今早已经呈到内务府造册了。”造了册,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话音一落,薛氏只觉得心念俱灰,双眼一翻,生生地昏厥过去。
莫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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