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认输就是。”谢逊道:“噫,那倒省事。你既认输,这
就横刀自杀罢。”麦鲸心中怦的一跳,道:“这个……这个比
武,胜负原是常事,也用不着自杀……”
谢逊喝道:“胡说八道!谅你也配跟我比武?今日我是索
债讨命来着。咱们学武的,手上岂能不沾鲜血?可是谢某生
平只杀身有武功之人,最恨的是欺凌弱小,杀害从未练过武
功的fù孺良善。凡是干过这种事的人,谢某今日一个也不能
放过。”
张翠山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的向殷素素偷瞧了一眼,心
想她杀害龙门镖局满门老幼数十口,其中自有不少是丝毫不
会武功的,谢逊若是知道此事,也当找她算帐,只见殷素素
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动。张翠山又想:“谢逊若要杀她,我
是否出手相救?我若出手,只不过白饶上自己一条xìng命,何
况她也可说是罪有应得,但是……但是……我难道眼睁睁的
瞧着人行凶,袖手不理?”
只听谢逊又道:“只是怕你们死得不服,这才叫你们一个
个施展平生绝艺,只要有一技之长能胜过我的,便饶了你的
xìng命。”
他说了这番话,从地下抓起两把泥来,倒些酒水,和成
了两团湿泥,对麦鲸道:“水xìng优劣,端瞧你能在水底支持多
久,我和你各用湿泥封住口鼻,谁先忍耐不住伸手揭泥,谁
便横刀自尽。”当下也不问麦鲸是否同意,将左手中的湿泥贴
在自己脸上,封住了口鼻,右手一扬,拍的一声,另一块泥
飞掷过去,封住了麦鲸的口鼻。
众人见了这等情景,虽觉好笑,但谁都笑不出来。
麦鲸在湿泥封住口鼻之前,早已深深吸了口气,当下盘
膝坐倒,屏息不动。他从七八岁起,便常钻到海底摸鱼捉蟹,
水xìng极高,便一炷香不出水面,也淹他不死,因此这般比试
他自信决不能输了,焦虑之心既去,凝神静心,更能持久。
谢逊却不如他这般静坐不动,大踏步走到神拳门席前,斜
目向着掌门人过三拳瞪视。
过三拳给他看得心中发毛,站起身来,抱拳说道:“谢前
辈请了,在下过三拳。”
谢逊嘴巴被封,不能说话,伸出右手食指,在酒杯中蘸
了些酒,在桌上写了三个字。过三拳登时脸如死灰,神色恐
怖已极,宛似突然见到勾魂恶鬼一般。跟他同席的弟子垂目
向桌上看去,只见谢逊所写的乃是“崔飞烟”三字。那弟子
茫然不解,心想“崔飞烟”似是一个女子名字,何以师父见
了这三个字如此害怕?
过三拳自然知道崔飞烟是自己的嫡亲嫂子,自己逼jiān不
遂,将她害死,心想:“反正他饶我不过,还不如乘他口鼻上
湿泥未除,全力进攻,他若运气发拳,势必会输给了麦鲸。”
当下朗声道:“在下执掌神拳门,平生学的乃是拳法,向你讨
教几招。”也不待谢逊有犹豫余地,呼的一拳向他小腹击去,
一拳既出,第二拳跟着递了出去。过三拳这名字的由来,乃
因他拳力极猛,一拳可毙牯牛,寻常武师万万挡不住他三拳
的轰击,江湖上传扬开来,他本来的名字反而没人知道了。他
心知眼前之事,利于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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