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见过奇里,总共两次,这次加起来,算是第三次。前面两次都只是瞥了一眼,上次还是他亲自将自己解押来百合谷呢,只因为遇到了师伯,没有被他们押着到这儿来。这会儿他不记怀在心里,居然还帮了自己,想来都觉得怪异。但是立即又谨慎起来,说不定是别有用心。
想想但也无奈,只能说是又栽在他的手里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上次给他叫手下两个姑娘,给“软禁”了四五天,想想就后怕,现在多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了。想到了师伯,那也还是要顺便问一问的。
奇里却先已经开了口:“姑娘,萍水相逢,这次算是我还了你,与上次的冒犯算是相偿了吧!”
婉卿不明白他说什么,不曾借过他什么东西啊,他也不曾欠过,何来偿还的说法?问道:“怎么讲?”
“上次来时多有得罪,这次相抵了,我也不觉得欠你的了,就请尽快离开这间屋子,你也不用欠我的了!”
婉卿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对途中将自己“软禁”感到不安。终于看见有比师伯更怪异的人了,做了他自己要做的事,也会感到不安,可比师伯又更胜了一筹。
“慢道,敢请问一声,我师伯可随你们进谷来了?”
奇里道:“在主院第一间,姑娘请速离开吧!”随即却开了门,叫进来两个侍女。“你们送这位姑娘到主院第三间,休要怠慢了!”
径自转身进去坐了,也不再理会。婉卿只好随着两个侍女一路走了。事情变化也真叫出人意料,前半分钟还躲躲藏藏,不要人发现,后半分钟就被人陪护着,光明正经在园子里走来走去。
可事实上,突然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这种陪护跟上次的情形又一样了,被囚住了一般。心里生出愤懑。但这还是其次的,明显觉得被人欺骗利用了。他的借口那么完美,理由也那么堂皇,说是偿还,多好听的话,还不是给他一般软禁了。像是他真是好心的,而一切的想法,倒都是自己多心了。
主院里前十间房都是安排给客人住的,而且能住进来这里,也不是一般的客人。房间里的布置,只能叫奢华,却并不俗气。婉卿住不惯这样的房间,进来就觉得沉闷,浑身被手铐脚镣锁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了。这就好比一个人久住了漏风的草房子,一旦习惯了,突然某一天搬进了四壁金黄的高楼大厦里,反而会不如先的适应,而不自由起来,觉得束手束脚了。
两个侍女在门外守着,从来不要人护卫,一下子有了人护卫,这种突然的高贵也让婉卿忍受不了。好不容易从他们手里逃脱出来,在这里藏了这么久,天不作美,又让他们碰上了。来来去去,这么远的距离,居然都白搭了,想来真是不值。更可恨的是,上次给囚禁,今晚被他三言两语又给囚禁了在这里。
不知师伯可好,他肯定不会是被囚禁在了这里?心里随即便否决了这想法,师伯是没人禁得住他的,那是他自愿来的。对一个修道之人,外物轻若无,师伯是真正能做到的。可惜自己尚还没有这样的修养。想想,强迫自我宽心,也就不再气苦了,静心养神,渐进入冥冥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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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长唳
不知道两个侍女是不是离开了,醒来想去探探师伯,要是两个人还在门外敬业守着,就太对不起她们了。这屋子没有后门,朝后只有一扇窗子,只能从窗子跳出去,不能惊动了两个女子。偷偷走到主院第一间门前,回过身来,自己刚住过的屋外,根本就没有人,两个女子早已经走了。也对,没有理由要她们一直守着。
敲门,听候响应,门却是没有闩上,轻一碰,咿呀一声就开了。里面哪里又有人,连个人影也没有。心里陡的升起一些愠怒,连着先前静下去的心,再次翻腾开来。这是第二次被他们这三兄弟骗了。这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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