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并没有用足七分力,也没有将身体直向前飞出,所以距离那小岛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看身体往水里落下去,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任其往下落。在空中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借力,却是没法再度飞起来。
眼看就要落到水里了,才突然想起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心里生急,连呼了两声道长,径直就将婉卿抛了出去。看那身形在空中划过,优美里竟带了几分凄婉,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怅惘。随后听得“噗通”一声,将水花溅得老高,半天才浮出个人头。
好容易爬到了潭心岛上,这方寸之地,一时间挤了三个人,怎么都感觉让这小岛终于富裕了一把。刚跳出水来,整个一落汤鸡了,这时候看见云亭道长站在那儿,真才明白什么是仙风道骨了。回头看刚才跳出来的那个地方,水幕到那里变得只有薄薄的一层,在里面却是发现不了这种变化。真正令人惊讶的,还不是那一点奇怪的变化,那水幕却是从山体内部激泻而出的,水之上,还是一座山峰,被云雾缭绕着,直chā苍穹。
云亭道长叫奇里抱了婉卿,自己踩着水,几步便上到几丈开外的岸上了,前边弯弯曲曲的便现出一条小路,似乎没有尽头。这时节,这山上居然完全不似山下,时令相差了将近两个季度。
阳光从林叶间漏下来,暖温却不燥热,宛如仲春时节,根本不像七八月太阳的光景。忽然想到刚才进来时那地方,忽冷忽热,俨然两个极端的世界。一路过来虽然对自己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恐怕是因为有云亭道长在的缘故,事实也许远不止今天见到的那样,何况自己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地方。便问云亭道长:“道长,那条路叫什么,怎会忽冷忽热?好生奇怪!”
听云亭道长道:“哪里会有什么冷什么热,你的心思不净,杂念颇多啊。你见到我觉得冷热了吗?”难道这真是心理在作怪?自己冷热难挡时,他确实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至少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那暂时就认作是心理的影响吧。但是自己问的问题,依旧被支吾了,看来这道长确实不会跟自己说什么这里的事情。
看一下这山上的周围的情形,转问道:“这里就是云台了吗?”想这个问题他总不会回避了。到这里第一眼就觉得草木清奇,山势秀拔,与云台基不尽相同,然又有诸多相似之处,只是一时也说不上来。那一路走过来,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似乎也不远。但是在云台基上根本看不见这里的存在,因为云台基本身就是处在清山之巅的。而在四周,并没有哪一座山够高过清山。这里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就算是吧!你也不用想那么多,这里没法与云台基直接往来,也看不见云台基,还有别的任何一个地方。只是出去别说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是了。”奇里问道:“为什么?”“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啊,年轻人就是喜欢净做些没用的事。”心里暗想,怎么会没用,不过就是自己多问了几句而已,不问不就得了。
跟随云亭道长走,见到的自始至终无非就是些草木,纵使草木长得再怎么清奇,看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一路过去,并有见到什么特异之处,人影都没有见到过一个,虽然百鸟啼啭,风林蛩响,一派生机的样子,反而觉得很是冷清。-
望着一座缓斜的山坡上去,云亭道长说,便到了。奇里将眼前的景象看得真切,倒是突然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看见的一切都不该是真的?虽然前面一段路很是岑寂,颇为冷清,但很多时候那只是为了陪衬,以便反衬出后边的热闹,以起到引起剧烈的差距的作用,好给人心理上猛烈的撞击。
面前的是一排树林,走进去,树林过后,是一大片竹林,绵延近百里。有几处散落的屋宇,便建在竹林里。云台基的房宇院落,飞檐翘角,碧瓦相连,确是壮丽。到此来,原以为前面只是yù扬先抑,后面肯定会比云台基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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