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爱情故事很凄婉,那《凤凰引》又是怎么回事呢?”
刘雨娘怔怔的出神,突然被婉卿这一问打断了。仿佛如梦初醒,失了魂魄,尚未清醒。看着婉卿。婉卿只好将这话再说了一遍。
“哦,你不知道这事,自然也不会知道这《凤凰引》的经历。其实凤凰引就是传说中引凤的那首曲子,相传此曲能引凤,真实也是如此。但是我只记下了他唱的这节歌,曲子却是不会。”
婉卿大胆的问了一句:“是用箫吗?又为什么会这么悲凉伤感呢?”
“嗯,是用箫。”刘雨娘看着婉卿,眼神瞬间变得奇怪。“你怎么知道用箫?”随即又自我宽慰似的:“是了,既然知道这传说,自然知道是用箫了。”
“这事是幺容几个老头子告诉我的,我正好有支竹箫。”说着将那只从云亭师伯那里要来的竹箫,拿了出来,递给刘雨娘。
刘雨娘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抢过竹箫去,突然仰天大笑,之后却又突地泪水扑簌。这一哭一笑,立时让婉卿糊涂了,难道真的疯了,是打击太大,还是太过于高兴,悲喜过度?悲喜过度,那也应该是晕倒才对啊。
倏忽雨过天晴,短暂的时间,刘雨娘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那支竹箫还给了婉卿。婉卿也没问什么。
“你拿着这支竹箫,站到那对荒土堆上去试试,看看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婉卿去了。站在那一荒土之上,野草及膝,望眼过去,恍惚千里旷野,白草蓬飞,坟茔累累。那一股扑面而来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古战场,千百万年尸横遍野的征战与杀戮,沉淀下来的黄沙无垠,无数的yīn魂亡魄浩浩dàngdàng,在那一瞬间挣脱而出,吞噬掉一切存活着的生命。
蓦然握紧手中的竹箫,有一丝丝冰凉的气息。那骤然而至硕大的苍凉,瞬间将整个心胸占满,不断的膨胀,膨胀……。突然承受不住这强大而无处不在的无形压力,想要bào体而亡。像是将一颗沙子,放进了无边无际的沙漠里,狂风卷来,那一股浩大无边的空旷,看见那渺小,像是针尖一样扎在心上,呼啸过尖锐而剧烈地疼痛。
仿佛被人按住了梦魇,拼命的挣扎,心便不堪重负。逃到到一个窄小的角落里,小心的蜷缩,希望藉此可以借到一点依靠,不会被人发现。
生出一股绝望。无数次的重复过一个动作,像是站在千刃的高山之巅,只看见脚下四野茫茫,云雾翻滚。将视线不尽地拉长,想要看到云雾之外的事物,只触摸到一片尖利的冰凉。想要从山上走下去,抬脚,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可是明明清楚的看见那道路的清晰。
人世最悲哀的事情,不是没有路可以走,而是有路就在前面,却不能走。蓦然回首,那一堆严厉的冰凉,不断的延伸开来,瞬间到达脚底,并不断的向上生长,直到最后将自己彻底淹埋……
那盛大而辽远的落寞,孤寂地绽放。
清醒过来。看见还是那一堆荒土,几处野草而已。油然而生的念头,竟是想起了云亭师伯,那天下至悲的声音,到底该是什么样的?
“有什么感觉没有?”
“像是有风吹过,没有别的。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刘雨娘不回答,而是接着叫她做另外一件事。“你拿这竹箫,随便吹奏一首曲子试试。”
当那箫声响起,那呼啸而至的苍凉,猛然一紧,感觉周围温度一下子低了许多,身体有些瑟瑟的发抖。自从将那颗凤眼带在身上之后,一直都是清清凉凉,如春的感觉,从没有冷热变化的差异。这却是怪异了。然而也再没有什么别的新的变化发生,直至曲终。
“你能告诉我,你这竹箫是哪里来的吗?”
“我不能告诉你,我们约定的jiāo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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