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的孩子,缠着人不肯放过,死死的揪着。婉卿知道,她可能也是害怕了,害怕一放手,就再也没有她的位置。而门关紧锁,千里孤寒,一样跳脱不开这湮灭的世道。能怎么办呢?在寒草白霜的晚上,对着素月长天,一声低啸。
事实从来都是那样子而已。生怕惊醒了地底的灵魂,不能有一段安恬的梦境。连这低啸,都变得小心翼翼,颤颤惊惊。
最后还是想到了奇里。弄玉的眼神,总是在天真纯净里带着悲伤,倔强的悲伤。就那么死死的看着,看得人身上生出刺痛。-
没有人知道那些对和错。
可惜却没有办法再心平气和的互相面对。依旧熟悉的气质,还是甜腻的心痛。天知道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就不再想了吧。事实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再回头,待得事情了了,至于以后,就顺气自然吧。
静心,冥想。摇头将纷然的心绪摇落,拒绝再去想起一些过往,和人事。终于慢慢平静。这一静,不知是几多时间,应该是不久吧,突然肚子有点饿了。才想起,从进来到现在都粒米未进,水都没沾一口。这样势倒有点像闹绝食了。
其实她自己不知道,从进这地牢,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天多了。一切都是在这静寂冥想中悄然度过的。至于这原因,她也不知道,没人知道。
怎么办呢?出不去,进不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人进得来。要是这会儿有人冒冒失失的从外面也被关进来,不由得又冷了一口气,关进来也没用,倒是进来的那一瞬间,有机会可以趁着逃脱还说不定。
空想一会儿罢了,肯定没有比自己更粗疏的人了,会想都没想就进了别人的陷进。不过对方要布置陷进,也不会让你想到的。
忽然头顶连同整个地牢都轻微的震颤了,婉卿现在在这地牢里心无旁骛,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感知到。
原来这地牢,虽是精钢铸造的的,头顶却也没有下面的那么坚固。想来当初的匠人设计的时候,只考虑到了地牢的底部和四周的坚厚,顶部接近外面大厅的地面,却是很薄。估计是要以深度弥补上面厚度的不足。只是地牢这么深,就算很薄,也没有人进来还能轻易出得去。
这样一来,上面薄薄的一层,虽不会塌陷,可是有人踩上去,脚力稍微重一点,就会发出震颤。下面的人,只要听力灵敏,也就能感觉到。
婉卿感觉着震动的力量,很微弱,但是够了。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靠着细微的感觉来判断那相对薄弱的地方的具体的位置所在。在这里有一会儿时间了,冥冥之中,对这地形基本上已经了然于胸。总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别说其他的,最先的恐怕就得饿死。她要做的就是,准确的定位,最好能一击必中,一剑划开那层地面,不给人有知晓防备的机会,那样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了。
却说外面,两个人剑拔弩张,不是别人,却是由吾两兄弟。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我三人从来情同手足,大师兄更是对你好之又好,你为什么一定要刺杀他?”
吾丘将头转向一边,没有一点表情,可以分明感受到他内心那层坚定,亦如严霜。“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想你最好还是别管。”
那日见过婉卿之后,吾丘便连夜回到了百合谷。那时正是奇里从云台基上下来不久,将百合公主的灵柩设在了在百合谷,正为百合公主守孝。吾丘知道凭武功,自己是没有能力杀他的,只能暗暗下手偷袭。但是在最后时间,被由吾发现了,并阻止了他。两人大打出手,且战且走,从百合谷一直追杀到了这风林别院。
“我只想知道你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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