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惊得跳了起来,连忙抢救,搅得让火烧焦了几处长衫,气得向沈虎禅戟指大骂:‘你这算什么意思?’沈虎禅却很平和地道:‘你要我自行悟道,还教我什么悟刀心法?我要是“自在门”的弟子,何必要承受这种不自在的东西!’懒残一听之下,忽然间啊了一声,萎然坐了下来,垂首看自己烧焦了的胡子、烧坏了的憎袍,苦笑道:‘没想到,你却让我悟了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沈虎掸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受过上屯的一蔡姓人家的恩惠?那蔡姓人家在他饥饿的时候,给他吃给他穿的,他就替这家人砍柴烧饭,打猎割禾的,以作回报。”
“看来沈虎禅大概不会在那儿待得太久吧?”
“浅水怎能容蛟龙?不过,沈虎掸一面潜修刀法,一面替那家人劳作,也呆了足有一年半的光景,有人说,他本来是留半年的,后来的一年,可以说是为了那件事……”
“慢着,那是……什么事?”
“蔡家有一个女儿,叫做蔡嫣姐。聪明伶俐,美丽可爱,正值豆蔻年华,蔡家员外、夫人,视她若掌上明珠,平素她与沈虎禅甚谈得来,笑闹在一起,蔡家的人都信得过沈虎禅,也就没加干涉。不料,过了半年,蔡嫣姐就有点不对路了……”
“什么不对路?”
“她的肚子,一无比一天的大起来了。”
“哗!这不得了!”
“这还了得!他们责打蔡嫣姐,蔡嫣狙哭哭啼啼的,说什么也不透露谁是孩子的爸。蔡夫人见门里出了这样子的丑事,闹着要去撞柱自尽,蔡嫣姐哭着求阻,才抽抽泣泣的说出沈虎禅的名字来”
“啊,沈虎禅这太过份了!”
“岂止过份!蔡员外和蔡家的人,怒冲冲的找沈虎禅理论,还骂他擒兽不如,说他受了恩,却恩将仇报。沈虎禅只问了一句:‘谁说的!’蔡员外气上了头,劈头给了他一棒子,骂道:‘我女儿说的!你还抵赖不成?’沈虎禅也没招架,亦没闪躲,挨了这一轮棍子,血自额上渗渗而下,只说:‘哦?’蔡姓人家恨极,dú打了他一顿,还是蔡嫣姐替他求情,蔡员外一时也难以取决,既不想女儿嫁给这等无行贫徒,又不想将逐斥,反逞了他的自在。沈虎禅也不离去,只细加照顾蔡嫣姐,那时候,大家都很鄙视蔡嫣姐,沈虎禅却耐心照料着她,直至她临盆,产下麟儿……”
“这当然了,沈虎禅总不能够不负责任。”
“唉,这故事还有后头呢!”
“那你还不快说?”
“如斯过了年许,有次,有个叫梁丙寅的人,高中回来,吹吹打打的,派人来说媒,要迎娶蔡嫣姐。蔡员外可一时胡涂到了家,弄了半天,才知道这梁某人是大半年前自己的家丁,后来不知为何,无故辞去,直至科举取录进士,光宗耀祖,才敢回来迎娶蔡嫣姐。蔡氏夫fù细问之下,才知道梁丙寅才是那孩子的爹!这一下水落石出,蔡家忙去跟沈虎禅致歉,沈虎禅听了,只淡淡地道:‘哦?’第二天,蔡员外大排筵宴,一是为女婿得了科名回来,值得庆贺,二是要向沈虎禅公开表示歉意,筵席已开,沈虎禅却迟迟未到,派人去请,才发现人已去如黄鹤,不知何踪了……”
“你有没有听过‘虎禅杀薨’的故事?”
“说来听听。”
“‘苍屏派’和‘更衣帮’同是武夷山上开家立户的门派,彼此一直守望相助、相安无事。可是,有一日,在‘晚对峰’间出现了一只灵佑,十分罕见,于是两派都想要夺为己有”
“慢着,什么是薨?”
“薨似兔而鹿脚,青色,水经注里曾提过,这次出现的还是斑耳貂毛,更相传是灵粑神物,难得出现。两派争个不休,在那只薨的洞口前鏖战不已,死了不少好手。沈虎禅便在这时民,正要过去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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