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在了石壁上似的,迈不开步子。
狻猊呲咧着嘴,狞笑着向他逼近。
他知道,这怪兽的厉害,脑子里思绪混乱,两耳嗡嗡地发响,全身都瘫软了。
狁猊一爪抓住了的肩头,一爪抓住他的头顶。
他只来得及说出半句话:“宫主,你也太狠……”
“卡嚓”一声竹子bào烈般的脆响。
这是他人生中最后听到的声音,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
“格嚓嚓,扑嗤嗤……”往后狻猊拍开他的头骨,吸食他的脑汁,再吞了有肌骨,这一系列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了。
徐大川走入洞内。
洞里左右两绞盘,盘上套着铁索,八个光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正在推动着绞盘。
徐大川明白,外面石岩的移动便靠这绞盘的转动。
石壁上有个圆孔,他知道这是传声孔,在石岩关闭的情况下,里外对话就靠这圆孔传音。
他在皇宫当过大内总管,这套机关玩意儿见的多了。
一个白褂汉子迎了上来:“徐大侠,请随我来。”
徐大川随白褂汉子走向洞里。
洞里呈直角的用石块砌成的通道。
转过三个直角口。
一张石门跃入徐大川眼帘。
白褂汉子转身即退。
徐大川正yù发问,石门徐徐打开。
门里是间石室,室内灯火通明。
徐大川抖抖衣袖,跨步入室,身后石门随即闭上。
石室不大,四壁八个灯台上,点着八盏明亮的油灯,壁上刻着画着许多的佛像。
室正壁下一张石椅,椅上披着一张怪兽皮,大行宫宫主任焉梦的师傅白发老头端坐在椅中。
室内一张圆石桌,桌后一张披着虎皮的石椅,桌上搁着一只小酒壶和一个酒盅。
徐大川走到石桌旁,在虎皮石椅中坐下,凝视着白发老头道:“宫主召我前来,有何吩咐?”
白发老头闭着眼,精神显得有些疲倦地道:“吩咐不敢,因为你不是大行宫的人,我请你来,是想要请你帮忙。”
徐大川沉声道:“徐大侠别着急,先喝杯酒再说话。”
徐大川伸手抓起桌上的小酒壶,斟了一盅酒。
一股辛辣而带腥气的气味在室中飘开。
盅中的酒糊糊的,呈现黑色。
徐大川放下酒壶,端起了酒盅。
老头子眸子突然闪亮,勾勾地盯着他徐大川并没有犹豫,一仰脖子将盅中黑酒一饮而尽。
一股火辣辣的热流注入腹中随即散开,流向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他放下酒盅,赞口道:“好酒!”
白发老头拍手道:“徐大川有胆有识,真乃是侠士中的有志之士,老夫总管是没看错人。”
徐大川拱起独手道:“谢宫主夸奖。”
白发老头声音陡地变冷:“他们趁老夫在闭关练功之时。
已改变了我们原定的行动计划,你知道吗?”
徐大川没说话,无声地点点。
白发老头冷声道:“他们总自以为是,觉得比老夫高明。大有要弃老夫而取而代之之势。”
徐大川皱起眉:“是吗?真是不自量力。”
白发老头道:“不过也不要看他们。但若真按他们的计划去做,必将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徐大川道:“既是如此,宫主为何不制止他们?”
白发老头道:“他们诱我至此,又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我已是无法制止他们了,因此我说要请你帮忙。”
徐大川凝目道:“宫主信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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