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黑白道:“您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沙渺渺装上左假眼珠,戴上面巾道:“坏小子,少罗嗦,快走!被人发现就走不掉了。”
“哎。”孟黑白站起身来。
沙渺渺抓住布绳扯了扯:“练过软骨功?”
孟黑白道:“我爹说不叫软骨功,该叫柔术。”
“妈的,臭老头!”沙渺渺大骂。
两人先的像蛇一样“游”出通气孔外,已到后殿外的山岗上。
沙渺渺收起布绳扎好,带着孟黑白就跑。
跑过山腰,沙渺渺往右,那是下山的道。
孟黑白往左,那是上山的道。
“哎,坏小子!”沙渺渺一个飞身,阻拦在孟黑白身前,“你这是要去哪里?”
孟黑白扁着嘴道:“去山顶悬崖。”
沙渺渺瞪起眼:“去悬崖干什么?”
孟黑白道:“我要马猴娃的尸体带回去。”
沙渺渺厉声道:“你疯啦!把猴子尸体带回去干什么。当饭吃啊?”
孟黑白独眼泛红:“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它们抛弃在这里,死也不!”
话音未落,身形急起,如箭shè出。
“想在沙爷爷面前耍赖皮,哼!”沙渺渺说话间,人已电shè而出。
孟黑白一连几折,几次腾挪,都被沙渺渺拦回。
他仿若就是一条鱼,沙渺渺就像一张网,无论他怎么窜,总是网里。
他绝望了“扑通”跪倒在地,双眼流着泪道:“沙前辈,求你老人家发发慈悲,让我去收回它们的尸体吧,你若不让我去……”
“想威胁我?”沙渺渺厉声道,“不让你去又怎么样?”
孟黑白脸色灰青:“不让我去,我就嚼舌自尽!”
说着,真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哎。千万别嚼舌!”沙渺渺慌忙道,“你嚼舌不要紧,你爹的那份人情,我就还不了,好!让你去,我与你一块去。”
“谢沙前辈。”孟黑白向沙渺渺“冬冬”地磕了两个头。
沙渺渺伸手扶起他:“不必多礼。”
“沙前辈。”孟黑白话音突然顿住,脸色倏变,“你……”
沙渺渺出手点住他的哑穴,不让他再出声。然后又封住了他数处要穴,这才道:“想与沙爷爷使坏,你还嫩着点。”
沙渺渺解下腰间早准备好的布袋,抖了抖,兜头将孟黑白罩入袋中,然后将孟黑白放倒,抓起袋口扎好,把布袋往肩上一扛。
他耸了耸肩,飞步出下跑去,嘴里犹自咕噜着:“这个死猴子,怎么这么重?”
白云像雾一样地在山岗上飘dàng。
草丛里中蒙面人像蛇一样滑行,迅捷,无声。
蒙面人滑到石屋的通气孔处,四处瞅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支小香点燃,小香尾杆系上一根丝线。
蒙面人将小香用丝线吊着送到通风孔里,然后用早准备在旁边的一块石头,将丝线头压住,同时封死了通风孔。
草丛沙沙作向,蒙面人滑过乱石草丛,倏忽不见。
一只小鸟飞过山岗,停在通风孔的石块上小憩。
小鸟扑翅yù飞,身子腾起,便一头栽倒在地死了。
申牌时分,杨谷琼带着两名提着饭篮的黄衣褂侍卫,亲自来石屋给孟黑白送晚饭。
杨谷琼从腰带上取下石屋门的钥匙,递给守卫在门旁的两名侍卫。
侍卫忙上前开锁。
孟黑白很可是能知道谋杀沈少球,唐世鼎和杨艳艳两桩案件内情的人,甚至他还可能知道那个隐藏在大会里的内jiān是谁,所以对孟黑白不能不采取严加保护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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