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
他留下两名黄衣褂汉子看守棺木,自己则来到后殿玄房。
他整整衣襟,步入玄房。
房中,条桌旁上虚道长、太乙zhēn rén、沈少球、缘尘大师、了尘道长和天果大师,已然就座。
六位道长、大师见杨谷琼进来,都一齐向他点点示意,并道:“杨少侠请坐。”
由此可见,杨谷琼年纪虽轻,在武林中的声誉已非同凡向。
杨谷琼在桌旁坐下,挺胸直背,神情凛然。
沈必球目光投注到杨谷琼脸上:“请杨少侠派人在yīn冥大会场左侧搭个灵棚,明日一早将胡吉安的灵柩抬至灵棚安置。”
“不可。”了尘道长摆了摆干枯的手,“灵柩抬到yīn冥大会场极为不祥,切不可草率行事。”
沈少球唬起脸道:“胡吉安乃武林豪杰,与我们皆是多年的好友,开林yīn冥大会本就是为祭奠林英亡灵而设的,现在胡吉安灵柩在此,怎能将其拒之门外?”
了尘道长亦肃容道:“江湖继鹿子村瘟疫之后,胡吉安遇害,又传闻大行宫兴浪,鼠王许复生和千面郎君徐大川复出江湖,已是人心不安,若将灵柩抬至会场,更会引起各门派不安,甚至骚动,还望三思而后行。”
“哼!”沈少球沉哼了声,“有些人做事就是优柔寡断,若依老夫所言,也许根本不会有这些麻烦。现在江湖上谁不知胡吉安已经遇害,谁不知他的尸体和两名凶手嫌疑犯,都已送到了凌霄宫,还顾忌什么?”
上虚道长看了太乙zhēn rén一眼道:“贫道有幸为这次武林yīn冥大会的主持人之一,为大会着想,贫道认为灵柩还是搁在凌霄宫好,因为这一则无先例,二则yīn界祭会煞气太重,恐怕……”
沈少球用手肘碰了碰太乙zhēn rén。
太乙zhēn rén轻咳了声道:“胡吉安灵柩既已运到,若将灵柩冷清清地搁在凌霄宫里不理,而我们却在热热闹闹祭奠过去死去的亡灵,恐怕到会的武林代表会感到寒心。”
缘尘大师道:“我们可以别做法事,为胡吉安超度亡灵。”
沈少球火气甚旺,霍地站起:“不行!老夫一定要将胡吉安灵柩抬到yīn冥大会上,为其超度。”
缘尘大师道:“沈大官人,你何必固执已见?”
沈少球冷声道:“缘尘大师,你何必处处与老夫为难?”
“阿弥陀佛”天果师开口了,“老衲未曾想到卜大善人居然会将胡吉安的灵柩,送到武林yīn冥大会来……”
沈少球chā嘴道:“他这是做善事,希望能在这十年一次的武林yīn冥大会上,替胡吉超度法身。”
天果大师合掌道:“卜老此善举亦是用心良苦,且捐银五万两给yīn冥大会,声明为赎罪,老衲之见,莫是了其心愿吧。”
沈少球见天果大师支持自己的意见,也不再说什么,落月坐下。
了尘道长抿了抿嘴,也没再发表意见。
上虚道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在杨谷琼脸上:“杨少侠,这件事就这么办了。”
杨谷琼弓弓身子:“知道了。”
上虚道长并没说具体怎么办,但杨谷琼心中明白。
太乙zhēn rén道:“杨少侠,白赐天现在东殿客房里间房,你可要小心不要出事,不要让他溜了。”
杨谷琼冷沉地道:“请太乙zhēn rén放心,凭白赐天的武功,在凌霄宫里没人敢杀他,同时他决不会溜走,因为如果他溜走了就无疑地告诉大家,他是凶手,他决不会有那么傻。”
六人一齐点头,表示赞同杨谷琼的观点。
杨谷琼站起身:“各位道长、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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