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愿。
脑袋里那样多纷杂的想法忽而就被强势压下,只剩她回避的那个破土而出,眨眼的功夫已经壮大的充斥她整个心房,然后被子下她一只手缓缓往上移了移,轻轻落在了平坦小腹。
Ta……还在么?
她总是这样,似乎注定就做不了一个合格的母亲。
从前怀着那对龙凤胎时是那样,如今再来一次她还是没能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职责,保护好腹中还没出生的至亲骨ròu……
眼眶禁不住的有些红了,可却清楚明白眼下还不是她伤心难过的时候。
秦初和小酱菜呢?
情况如何了?
想到这点,她便怎么也没办法在床上躺着了,一手掀了被子,起身就要下床。
“你在干什么?”相思一只脚已经踩在地上,冷不防不远处开门声之后,男人半带质问的嗓音竟是叫听者动作狠狠一顿。
相思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朝声源处看去,瞧见来人,她一度怀疑自己是觉没睡够所以产生幻觉。
她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手拿开时,那人却已经到了跟前。
相思抬头望着来人,呆愣愣眨了眨不久前被她揉红的眼睛,猛地咽下一口口水,“席慕沉,真的是你?”
“不然呢,你希望是谁?”男人神色冰冷的厉害,说话时将手里拎着的保温桶摆在床头,然后面上虽冷,手里动作却半点也不耽搁的将抱起重新塞进被窝,摇高了病床,给她调整了个姿势半靠在病床上。
“……”相思安静靠着,趁着他倾身给她盖被子的时候,趁机伸手在他脸上戳了下,这才点点头,“有温度,是真的。”
“……”席慕沉冷冷瞥她一眼,顺带躲了她戳完又要捏她的那只爪子,而后将床头那只保温桶打开,里头是鲜浓醇香的鸡ròu粥,他倒一小碗出来,而后捧着碗直接在床边坐下。
他不说话,只是一手托着瓷碗,一手捏着瓷勺,舀一勺粥,放到唇边吹到温度正好,再往她嘴边送。
相思靠在床头,呆愣愣的,粥来了便下意识的张口,嚼几下咽下去,很快下一勺就又送到她嘴边,节奏把控的实在不能更好。
安静……
等她一碗粥吃完,这人也没再开口和她说话的意思。
相思看着他将空掉的餐具丢在一边,而后不发一言的起身,依旧不发一言的迈开长腿进了卫生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里头传来一阵水声。
洗澡?
相思猜了一猜,但眼下更记挂秦初和小酱菜,自然就有些坐不住。
席慕沉拧了条热毛巾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又不安分的掀了被子想要下床,以至席慕沉从进来开始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此刻又更yīn沉了好几个度,“顾相思,你有没有半点当孕fù的自觉?”
“……”相思掀被子的动作顿在半空,小脸上满是错愕的难以置信,好一会才找着自己声音似的结结巴巴开口问那人,“你、你是说,你刚刚是说我的孩子还在?”
说话时,她一手下意识盖住小腹。
真的?
“怎么,你很希望ta不在?”男人脸色更冷,说话时将皱巴巴的毛巾摊开在掌心,然后惩罚似的将她整张脸都盖住,动作半点也不轻柔的一阵揉搓。
“唔……唔唔唔!”
谋杀啊?
毛巾下相思怪叫着一阵挣扎,等席慕沉将毛巾拿开时,她脸颊已是酡红一片,一半是热毛巾烫的,一半是被他气的!
“你干什么?”她难以置信在腹中孩子还在情况下他对她态度是如此恶劣,本就一肚子委屈,这会更是被他气得半死,气息渐渐乱成一片,“席慕沉,你要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直说,至于用这么恶劣的方式谋杀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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