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用大小不一的袋子分装好,一次一袋或几袋地搭上出租车搬过去。
几年下来,都是蚂蚁式搬家。越往后,东西积存越多,搬家就更吃力。我向来喜欢纸质书,累积下来,也有一定的数量。考虑到搬家时的实际困难,我时常止住买书的冲动。
好不容易完成搬家这项费时费力的事,我心里有一丝宽慰。但在做清洁时,我发现卧室的窗口处的防盗网,因安装空调机的缘故,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缺口。
哪怕是这小小的问题,考虑到以后一个人住,我顿时变得非常急躁。没办法,我只能找房东诉说我的担忧。
房东告诉我说,没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去买一把挂锁锁上就没问题了。我对她的提议感激涕零。我慌忙到杂货店买回一把笨重的挂锁,锁上以后我仍不放心。
我再次出门,到五金店买回铁丝和钳子。从来没有使用过钳子的我,照着记忆中父亲干活时的模样,将铁丝剪成均匀的小段,而后用成段的铁丝将防盗网上的那个洞箍紧。
忙活到一半时,我的手被铁丝扎了,鲜血直冒。恰好这个时候,微风裹着细雨,吹拂到我的脸上。
我看着手上的伤口,再望望窗外那片杂草丛生的土地,内心的酸楚在翻涌。蓦然,在和风微雨中,我的眼泪潸然滑落。
至此,我不禁感到生活的钝重。我仿佛觉得自己正是那个被逼到悬崖上的人,前面的路那样狭窄。
傍晚的时候,我发现没装防盗网的卫生间、窗户上的锁扣都坏了,无法锁上。厨房也是同样的情形。
我连忙搭上凳子,用扳手把窗户上坏掉的锁取下来,作为样品,以便到商店里快速买到尺寸合适的回来修缮。
一路上,我找了七八家五金店,都说没有。后面遇到一位好心的fù女,回答我说没有这样的锁扣的同时,告诉我去找卖窗帘的商家,他们那里或许有卖。
我找到一家半开卷帘门的店面,见卷帘门上写有“窗帘布艺”字样,便停住了脚步。大声地朝里喊:“有人吗?我要买窗帘。”
显然我在撒谎。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若不靠急中生智的谎言,我又如何买到急需的锁扣呢。紧接着,一名中年fù女掀开了卷帘门,问我要什么,我诚实地回答了她的提问。
她领着我进入商铺,凭我递给她的废旧锁扣辨认着、比对着。等我买到同等大小的锁扣,走出商铺的时候,天完全黑了。
还没来得及吃晚饭的我,顾不上吃饭,急急忙忙地回到住处,紧锣密鼓地开始拆卸、安装。好在大小合适,几经折腾,安装好后可以正常使用。我那因为安全问题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有了一些松弛。
那一夜,我头枕安心,在困倦中速速睡去。
虽然我住得离公司较近,但总是因为加班回家晚的我,一路上难免在没有路灯的小巷里担惊受怕。好不容易走到住处的楼下,因为小区的路灯时好时坏,紧张感仍然难以消除。
就在我旋转出租屋门锁开门的那一刻,门“吱嘎”一声打开之时,我看见屋里全黑的景象时,害怕“嗖”的一下,蹭到了极点。客厅进门处的小灯,因为电源线接触不好,忽明忽暗,还不停地发出“咝咝”的声响。胆子小的我既不会修,更不敢用。
进门的时候,我借助手机的照明模式,等我将客厅的电灯全部打开,再把所有的房间,甚至每个衣柜、每扇门背后都一个不落地检查完一遍之后,才敢走到大门处将防盗门反锁。然后再安心地做其他事。
即使没有加班的日子,我也同样如此,在极度不安中度过每天。然后,每天我下班回去后,所做的第一件事还是检查房间。之所以这样做,是我担心有人趁我白天上班时,偷偷地溜了进来。
因为在我上次的住处,就发生过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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