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全放在这件小事上。一想到这个,我的眼泪便毫无节制地泛滥。于是,我间歇xìng地掉眼泪。每天都会哭几次。
特别是每晚的临睡的时刻,我一个人躺在宽敞、陈旧的卧室里,难免悲从中来,又流下难过的泪水,湿了那一夜的长梦。
恶劣的情绪,如同长期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不管如何费力驯化,都难以令它屈服。我知道,或者自己正在遭遇一场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但认识到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我需要一张有效的处方。
我的心情,仍在不断地以滑坡式的进程恶化。对于生活,我已经出现了极其强烈的无意义感,还有绝望。我竟然悲观到想放弃生活了。
每一天,我都会在说不清的时刻,齐刷刷地掉几次眼泪。同时,头脑里总有一股魔怪般的声响在不断挤压我:“别活了,别活了。去死吧。”
那时的我非常害怕,我对自己拥有这样的念头也觉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议。我一边往下坠,一步步向悲观的底线靠拢,我在情感上是宁愿这样做的。
另一方面,我希望依靠仅存的理智压服不理智,我拼命地自我劝导:“我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呢?弟弟和妹妹刚出校门,他们将来遇到困难时,找谁倾诉呢?我若这样离开,爸爸妈妈定然会老来无依,那将是多么可怜的一件事。再者,之后父母必将受尽旁人的冷眼和嘲讽。那对深受重创的父母亲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在这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的角力中,我坚持了十来天。好在,我说服了强大的心魔,没有走上错误的道路。
经过一个月左右的拉锯战,我的眼泪没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傻念头也凭空遁形了。我终于康复了。
我的生活,又回归到平衡的状态。等我彻底好起来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窗台上,迁居过来的那盆花萎叶败的栀子也复原了。
恰好这时,全城的乔木正开一种柳絮一样的花,像合欢,轻柔的,毛茸茸的。
看见这样充满柔美情致的画面,我铺下一张白纸,写下了《记花影》这个标题:满城飞絮/盛情铺延一地翠绿/红叶诗笺/谁又信手藏得/六月的窗台/花萎叶黄/死生记忆/任单薄在疾风骤雨中飘摇/是叹息/是生命炙烈的舞蹈……
第31章 无
出租屋的客厅。昏暗的灯光无法驱散黑暗。我不习惯在台灯下看书,但客厅的吊灯因为使用的时期很长,好几根灯管坏了。这给我晚上的例行学习带来很大的困扰。
在这样的光线下读书,往往一会儿就感觉眼睛干涩、疲累。如果运气不好,拿在手上的刚好是一本字体较小的书,因为光线较暗,辨认起来吃力,不仅经常看错字,也降低了阅读的速度。
迫于无奈,对物理知识知之甚少的我,决定上网查找换灯管的cāo作方法,然后尝试把客厅坏掉的灯管换掉。没有人字梯,我就在小书桌上垫了一些纸质封面的书,直至书本堆积的高度恰好可以够得到灯管。我踮起脚尖,吃力地旋下好几颗螺钉,灯罩被拆下来了。
接着是拆掉旧灯管。我的双脚谨慎地在窄小的书面上移动着,眼睛看向上面的同时,还需要不断地往下瞟,生怕一脚踩空摔下来。终于,我将新买的灯管全部换上了。
我将灯罩盖好。我对自己的工作成果有点怀疑,也很期待。我从书桌上,双手死死地抓住桌沿,稳妥地着陆,继而小跑过去按下电灯开关。抱歉,发亮的灯管还是只有原来的两根。这个结果,也算不好不坏吧。虽未答达到预期目标,但至少保证原有发亮的灯管没有再次减少。
以为是没安好的原因,我再次关掉电源总开关,笨手笨脚地再次踩回那垛用书做成的垫子上,打开灯盖,再次卸下不亮的灯管。而后再逐一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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