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张之谦没有立刻休息,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
老局长轻轻地走进办公室。
张之谦忙起身:“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这不等你们回来吗?”说完他看了看张之谦的手,关心地问道,“手是怎么回事?”
张之谦忙将手藏在身体后面,道:“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下!”
老局长揶揄道:“我看是心情不好造成的吧?”
张之谦红着脸点点头。
“这样可不好!”老局长故意板着脸,道,“要是两只手都伤着了,还怎么工作?这案子还破不破了?”
张之谦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老局长摇着头道:“我就纳闷你为什么老是没信心、急躁?在我眼里,你每次都收获不小呀,你总是在无限地接近真相,看来你还是不满足呀,想一步找到真相,一口吃个胖子,哪有这样的好事?侦破工作就是这样,过程是曲折的,复杂的,甚至是充满绝望的,就像一个蝉蜕过程,但结果却是美丽的!会让你兴奋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张之谦叹了口气:“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兴奋,我相信即便真相出来了也是如此!这个案子带给了我无尽的痛苦,甚至在我的心口留下了一道伤疤,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的!”
“那是因为你太投入了,投入的感情太多!说白了,就是有些失去理智!”
张之谦知道老局长其实在责怪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或许是吧!”
老局长果然有些微怒:“如果你感觉困难太大的话,你可以选择退出,我允许你知难而退!”
张之谦愣了愣,然后语气坚决地道:“你知道,我不会的!”
“嗯,不会就好!”老局长长舒一口气,“说说吧,这次有什么情况?”
“和上次一样,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凶手用闻华的手机约我去凤凰公墓,然后对闻华下手,是我的疏忽让她送了命!”
“你的疏忽?”老局长默默地摇了摇头,“不,不是你的疏忽!闻华出事是迟早的事!”
张之谦瞪大了眼睛:“怎么,你也这么认为?”
“哦?难道除了我还有人对你说过这话?”
张之谦点点头。
“是谁?”
“洪夕儿!在凤凰公墓里,我见到了洪夕儿,是她提醒我闻华遇害的!”
“她怎么会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上次洪大友遇害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形,先是有人约我到凤凰公墓,然后下的手。而且那天夜里我也在凤凰公墓里碰到了洪夕儿,她对洪大友的死也有预感!”
“预感?”老局长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问道,“她凭着预感预知了这一切?你相信吗?难道你就不怀疑她?”
“不,我不相信她!可她说的话跟你刚才的几乎一样,她说闻华的死是迟早的事,我救不了她的!包括她,尽管她早有预感也改变不了结果的!”
“浑话!这简直是浑话!”老局长突然变得很激动,“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在这种情况下,不去救人就意味着杀人!闻华的死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之谦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老局长会在短时间之内变得如此激动,这算得上他所见到过的老局长发的最大的一次火了,在以前,不论案情多么复杂,凶手多么yīn险狡诈,他总能做到气定神闲、闲庭信步,而这一次?张之谦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老师,你的意思是?”
老局长挥挥手,闭着眼睛道:“容我想想!”
张之谦点点头,默默地坐回到椅子里。
片刻之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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