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年轻人收进台鲁森的伦敦银行,就把他塞到一个地方,一直到老。他们把他像块干酪似地放在暗处,直到他浑身染上十足的台鲁森味儿,长霉变绿。只有这个时候,才有可能看到他大大方方地查阅大部头账本,并把他的短裤和护腿(8)投入这家买卖的总分量中去。
台鲁森银行有一个打杂的临时工除非召请,不得入内有时跑跑腿,有时送送信儿。他给这座房子提供了一块活招牌。营业时间他从不缺席,除非出差公干,而在那种时候,他儿子就来顶替。他儿子是个十二岁的淘气精,长得令人生畏,和他一模一样。大家都知道,台鲁森银行是宽容大度地默认了这个临时杂役的。这家银行总是默默认可某个人的职位,而时势潮流又已经把这个人推上了这个岗位。他本姓克软彻,而他早年在东部的豪恩兹第契区(9)教堂的一个场合,由他的代理人宣布弃绝那些黑暗龌龊勾当之时,他又加添了杰瑞这样一个雅号(10)。
地点是白衣修士区(11)悬剑巷克软彻先生的私人住宅,时间是安诺多米尼(12)一七八年一个刮风天早晨的七点半钟。(克软彻先生总是把我主降生后多少年说成是安娜多米
诺(13)多少年,很显然,在他的印象中基督纪年是由一位女士发明了一种大众化的游戏算起的,她还以她的名字为其命名。)
克软彻先生的公寓可不是在体面宜人的地带,而且,如果把里面那个镶着一块玻璃的盥洗室算上,也才只有两间屋子。不过,它们收拾得还很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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