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让人心里不舒服的。
张文定要的就是这份不舒服。
他就不信了,在他这样的说话模式下,何军还能够忍得住不生气。
如果真的这样都能够忍得住,那何军就不是城府极深,而是毫无胆色了。城府深,那是对地位相当的人来说的,可张文定只是何军的下级,何军适当的不动声色是可以的,但如果毫无威严,那就太没胆子了。
果然,何军听到这个话,原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严峻的神色,双目中也有了几分凌厉,直视着张文定,声音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淡然,而是有了几分火气:“你们县里的困难,要市里解决,那市里的困难,找谁解决?组织上让你在燃翼去带班子,就是让你把燃翼的发展搞起来,让燃翼不再拖后腿,而不是让你一有困难就跑到市里来叫苦!都像你这么干,组织上还要你们干什么?组织上派你们去燃翼是干工作的,是帮人民群众谋福利的,不是叫你们去玩的!这个工作,你们班子干不好,有的是能力强的同志能干好!”
这一番话,说得真的好长,跟刚才惜字如金的情况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何军这说的可不是官话套话,而是很直接的怒火。
这怒火,就是对着张文定发出去的,指向性相当明确,并且,还占据了大义,让人无从反驳。
毕竟,从道理上来讲的话,燃翼县的发展,就是要燃翼的班子来负责,而不能一有困难就找市里。身为一名燃翼的领导,就要对燃翼负责!
张文定明白,别看刚才何军是对他的话发火的,但实际上,何军应该是对他张文定这个人发火的。何军上任都快两个月了,而张文定到这时候才第一次找上门来单独汇报工作,真的太目无领导了,不朝他发火才怪。
这还算何军顾全大局了的,要不然的话,今天就能够晾着张文定一天都不见面。
张文定想到了何军会发火,但怎么都没想到,何军这个火不发则已,一发,竟然就是这么猛烈。
这一开口,直接就要对燃翼整个班子问责的架势,竟似乎要让他张文定自己离开燃翼!
一瞬间,张文定可以说是胸中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擦,老子不就是没有及时的向你单独汇报工作吗,你竟然想让老子走人?
老子是省管干部!老子这个位置的任命,需要省里下文件的,不是你何军代表市委说句话就能够办得了的!
然而,心里火归火,张文定却也还没失去理智。
他知道,与何军相比,他这个县里的一把手,实在是太弱势了。虽然同为省管干部,但是,级别差得太多了,而且,省里对于燃翼县的各项工作的认定,还是要充分征求一下望柏市里的意见的。
除了张文定现在的职务之外,别的工作,包括侯定波这个县府一把手的位置,省里都会充分考虑望柏市的意见。
就算是张文定现在的位置,虽然普遍都是省里自己来选人,但如果市里强烈反对的话,那省里也不能不慎重考虑。
当然了,目前看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毕竟,这次还只是第一次的语言交锋,虽然怒气颇重,但毕竟还只是第一次,把前些日子的积怨发出来而已,并不会真的就会位置被夺了的危险。
然而,虽然危险不大,可这口气,实在是很难受啊!
已经有多长时间被人这么怼过了?
张文定都有点记不清楚了!
在燃翼的时候,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所以,他已经习惯了被人奉承的话语,突然被训,心中很难平静。
压着心里的不痛快,张文定一脸平静地说道:“燃翼这两年的发展速度,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在全省,gdp的增长率都是排在前面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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