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场面已经不受任何人控制,一开始是那些年纪十几岁的妃子女官们跑上去,后来连那些年纪二十出头宫中女子和一直都非常注意分寸十分拘谨的女眷们都受不住引诱全部上场了,座位上只剩下东越王母和那些上了年纪的太妃还有大臣的当家主母们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疯成一团的女人们。
鼓手们双手快如闪电的击打着鼓面,琴师如同六指琴魔般“铮铮铮”的飞快拨着琴弦,平常恪守规矩的女子们群魔乱舞,三王妃捋起袖子,油光水滑的黑狐裘随意的系在腰间,头上的发髻歪到一边,一脚踩在案面上半身向前探,涨红着脸跟对面的一个小女官猜拳,“三!五!六个!啊!怎么又输了,我喝我喝——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一直输!二!五!开!”
一直有嫌隙的二王妃和四王妃正抖着丰满的胸部比舞,目露凶光双眼如刀“锵锵锵”的你一刀我一刀恨不得吃了对方;大王妃围在鼓手身边,跟着激越的鼓点声扭着柔软的腰肢,圆滚滚的拼命的摆来摆去,头摇得都快要掉下来,红棕色的头发散开糊了一脸
夏候晴一手拎着一个酒坛,脚步不稳的走得摇摇晃晃穿行于这群美女当中,她色迷迷的这个亲一口那个摸一把,十足的登徒子模样,她仰头的又灌了一大口酒,抬头看到天上红红的圆月,举起手中的酒坛敬月亮,“举怀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噢!不对,这里好多人,哈哈,好多美女——”
夏候晴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那轮红月,仰头一口气把坛子里的酒喝完,随手把空酒坛往远处一丢,抓起一柄不知谁遗落的宝剑,醉眼矇眬的发现这柄剑镶满宝石的十分漂亮,一摸,还没开刃。
她哈哈大笑,“这剑来得真是及时,我刚想舞剑,剑就来了。”她脚尖一蹬,身子往上一跃,轻飘飘的落在御花园中最高大的那株银盘花树上,那些坐在座位上的女人们使劲的拍掌齐声叫好。
夏候晴稳稳的站在花树的尖梢上,她的身后就是那轮巨大的红色圆月,风从侧面吹过来,吹起她的长发和薄薄的裙摆,宛如月中仙子般。
她垂眸看着下面的人,笑着说:“美人们,今日爷兴致好,再给你们唱一首。”
夏候晴如同精灵般在叶片上跳动,握着宝剑起舞,
“道不尽红尘舍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
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也许是喝多了酒,也许是唱多了歌,夏候晴的嗓子并不像之前的空灵清脆宛转,而是带着几份沙哑与慵懒,歌声穿透黑夜,击打着人的心扉,几个上了年纪的太妃们摸了帕子,轻轻的按了按泪湿的眼角。
夏候晴再一次觉得剑舞是个最多余的舞蹈,剑握在手上,不管是什么材质,不管开没开刃,都舞不出她想要的那个感觉,她手一挥,顺势扔掉那把漂亮的宝剑——以后她再也不要尝试剑舞了。
夏候晴手在腰间一抽,抽出那条用来装饰的金粉色腰带,身子一探,用腰带在一个宫女手里卷走一坛酒。她哈哈大笑着拍开封泥,恣意洒脱的灌了一半,酒意又上了一层,夏候晴觉得月亮在晃动,眼花得很,便随意的坐在叶片上,“好酒,好酒!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喝酒,唱歌!来来来,大家一起唱起来——”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唱得好!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来来来,喝酒喝酒!”上了年纪的太妃们被触动,放下所有架子和嫌隙,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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