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晴在背后抱着元子安,看着洁白如新的床单,有些委屈地说:“我是第一次。”
元子安转过身来抱紧她,轻声说:“我不看重这些。”
夏候晴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真的是第一次。”
元子安翠绿色的眸子盯着她,也认真的说:“我相信你。”
夏候晴满心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默默的转过头,小声说:“谢谢你。”
虽然元子安说相信她,她还是觉得委屈,她能敏感的感觉到元子安话里的安慰,她像个满心欢喜孩子,抱着个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做好的蛋糕,兴冲冲的去送给心上人,心上人打开的时候发现蛋糕已经碎成一坨看不出曾经的形状,无论她如何强调蛋糕之前多么漂亮多么精致,心上人都只会满目柔情的安慰她:“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这四个字有时是包含了多么让人失望的宽容与将就。
其实她需要的不是宽容,也不是将就。
夏候晴难受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可为什么会喘不过气来呢?明明她都可以不需要呼吸,为何还会有这种已经隔世很久了的感觉呢?
夏候晴捂着胸口难受得翻了个身,浑身大汗的醒了过来。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夏日灿烂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投到床前,印下一个个明晃晃的圆点。
她瞪大眼睛看着蚊帐顶,过了好久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原来这是个梦。
夏候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原来只是个梦。
转而她又迷茫起来,这到底是个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想得太多,脑仁有些发疼,自那夜发生的事情之后,元子安便一直没再出现,虽然一直有差人送礼物书信与问候过来,但夏候晴还是觉得怅然若失。
经过刚刚的梦,夏候晴抱着膝盖回想那晚发生的事,元子安那个温柔又撩人的吻点燃了热情的夏夜,也点燃了她,她热情如火的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睡了元子安。事后这位被她睡了男人只说了一句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会说的话:“我会对你负责的。”然后沉默的穿衣离开。
夏候晴再细细的回想自己当时的感觉,好像真没小说中说的那种撕裂般的痛,还有,元子安那句话到底包含了多少种意思?
夏候晴纠结得快成一团乱麻,心中有结,得找人疏解一下。
由于天气持续干旱,播种无望又无存粮的难民越来越多,虽然京城的守城军采取了每日进城限名额的措施,可还是禁不住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入京城,国内的粮价大涨,这个从不缺粮的富饶的东越国也闹起了饥荒。
东越国王大开国库粮仓,粮食一石石的朝饥荒之地运去,但也禁不住那些贪官污吏的层层抽剥,有个偏远的地方的村民冒死上京城告状,人们这才惊觉原来国内已经开始出现饿死之人。
东越的国王大为震怒,下令严查贪官,刚成立的反贪局的官员们越查越心惊,挖出一个又一个内幕,掀倒一个又一个大老虎,东越的政局因天灾与变得动荡起来,很多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农民拿起砍刀占山为王,拦路抢劫,命案发生一起又一起。
夏候晴感叹,几个月的天灾影响力竟然可以大过几年的战争,竟然可以动摇一个大国的根基,若说没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因为旱灾,因为死人,因为病毒传播,有些地方已经出现瘟疫的兆头。
自难民进京城那日起,秋水基就忙得几乎脚不到地,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家了,吃住睡都在医药堂里,小一他们六个学徒也忙得瘦了好几圈。
夏候晴躲在柜台下面拿着账本算了一上午——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亏了不止一千颗金粒子。
她叹了口气放下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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