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道:“多谢大师兄替我照料阿唯姐弟俩这么久,将来,我会饶你三次命。”
何蓑衣目光沉沉,饶他三次,呵呵,这话说得还真是豪气万丈,随手递过一张药方:
“这是李药师新拟的药方,据说或许有用,我找了很久不曾找到,你也找找。”
重华接过去看,上面写了十几种药,全都闻所未闻,心里知道何蓑衣弄鬼,却也不敢马虎,仔细贴身收好,转身走了出去。
何蓑衣闭上眼睛,在他给重华的药方里,只有一种药名是真的,也是最难找到的。
相信重华拼尽全力也会找到并送来,而且,永远都不会知道究竟是哪种药对钟唯唯有用。
重华来的时候像龙卷风,走的时候也像龙卷风。
“呼啦”一下来,再“呼啦”一下不见了。
小院子里的人们,生活再度回到从前的光景,只是后面的菜园子被人占了。
“叮叮当当”响了几天之后,一座木屋平地而起,成了留下来的暗卫们住处。
房子刚建好,外头又来了几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
他们带来了精米c白面c鸡鸭鹅,还有无数的布匹c家具c棉花c日常用品。
还有一只猫,一条狗,以及一对母羊,说是给钟唯唯喝奶用的。
不过几天光景,小院子从里到外变了个样儿,到处都是重华送来的人,到处都是重华送来的东西。
钟唯唯心里暖暖的,她怕何蓑衣不高兴,去看望他的同时,也陪他说话解闷。
何蓑衣温和一笑:“阿唯你想太多,二师弟有这个能力,并且想得周到,我便只有开心。
之前一直都在担心你跟着我会过不好,吃不好,穿不好,现下可算是放心了。”
“阿兄并没有欠我们什么。”这话说得钟唯唯十分羞愧。
她试图多问一点何蓑衣受伤的真相出来,然而何蓑衣仍然是淡淡的:“我不知道是谁的人。”
再往下问,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阿唯,你安心养病就好了,问这些事做什么?问了也没用,反倒徒增烦恼。”
钟唯唯再想多说,他便闭上眼睛装睡。
弄得钟唯唯没办法再继续话题,她原本是想弄清楚真相,好让重华和何蓑衣消弭误会。
可是何蓑衣这样一副不想提,却也不说明白的样子,倒真是让她多了些怀疑。
她私底下和小棠讨论这个事儿:“大概是我药吃得太多了,所以脑子不够用,竟然完全弄不清楚,他们俩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陛下不会干这种事,但是大师兄又不肯明说,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真是糊涂了。”
小棠实在是忍不住,提醒她:“姑娘曾和我说过,人都有两面,陛下当着您的面特别和蔼可亲,对着别人可没那么好说话。
那么何爷呢?他当着您的面是这样,对着别人又是什么样?您见过么?”
钟唯唯皱了眉头:“你说得是。”
小棠见她忧愁,就又后悔不该和她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说,您就听何爷的,不要管他俩的事儿,您做好自己,养好病就行了,反正管了也没用。”
钟唯唯摇头:“不,我总觉得不踏实。”
这个事儿她必须弄清楚,从前只是小打小闹,那也算了,现在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必须弄明白不可。
李药师给何蓑衣换药:“恢复得还不错,残毒已经祛除,幸亏您身子强健,换了其他人,怎么也得在床上躺些日子才能下地。”
何蓑衣面无表情,只在他换到最后一处时,才沉声道:“我觉得有一点不舒服,你确定它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药师有些不确定:“您觉得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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