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骤起,四面火光冲天。
一炷香的时间以前,朔关西门城楼上有人高喊着整顿兵马,回援东门,一时间大队人马纷纷撤离,前后也不过就一炷香的时间,西门外从一片漆黑之中传来阵阵沉重整齐的马蹄声。
城门内,神色凝重的华重佑侧身看了一眼华无芳,低声道:“他猜对了。”
华无芳亦低声应道:“他为将多年,经验丰富,又与褚流霆c与大邱兵马曾多次交手,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相信他。”
“你就没想过,他会害我们?”
华无芳摇头,“清王虽然脾气古怪难驯,却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断不会帮助大邱对付我们。就算他对我们有所不满,也会在此战结束之后,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闻言,华重佑略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她,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是收了回去,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脸正色地看了看城门,大步朝着城楼上走去。
听着那马蹄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原本安静一片的朔关城楼上渐渐骚动起来,华重佑定了定神,对着身边的将军吩咐道:“动手。”
那将军应了一声,走到一旁,对击鼓手说了些什么,只听城楼上突然想起一阵清脆洪亮的鼓声,初初徐缓,可是没等城外的人回过神来,便骤然变得迅疾,向两边传开,鼓声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城楼上的火把顷刻间点亮,借着火光看去,竟是不知何时,西门外的兵马最前面的已经到了城门外百丈远处。
“倒!”不知谁喊了一声,鼓声跟着变化,城楼上有人提起木桶往架在城墙边上的容器里倒着什么,城外的兵马抬眼望去,只见城楼上每隔一小段距离便有一根长长的木管顺着城墙而下,抵在雪地里,却不知是作何用。
最前方的步兵得令停了下来,隐隐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可是这风是朝着东南边吹去的,正要细细去闻,味道便被吹散了。
大军后方的领将站在四乘马车上,不解地看着忙活不停的青髓兵马,正琢磨他们在干什么时,城楼上有人喊了一声停,中间的鼓声一停,两边也都陆陆续续跟着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没有其他的动作,一时间,两军就这般一里一外地对峙着。
华无芳跟着上了城楼,看了看城外的兵马,沉声对华重佑道:“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必须要屏住气,不能冲动。”
华重佑难得没有否决她,缓缓点了点头,目光紧紧盯在城门外,像是铁了心地要和他们比耐性。
城外的大邱兵马虽然马蹄早已做了保护,可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一动不动,时间一久,终究还是有些躁动不安了,纷纷弹着马蹄,前后左右来回晃动。
华重佑身边的将军道:“得想办法让他们再往前一点,这样波及的范围会更大。”
“他们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停下不动了。”华重佑皱了皱眉,“万一他们不上前来,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
“未见得。”身后传来一道醇厚清朗的男子嗓音,众人回身看去,只见沈凌清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向华重佑行了一礼。
华重佑与华无芳相视一眼,稍稍迟疑,问道:“阁下有何法子?”tqr1
沈凌清眯着眼睛看了看城门外,勾起唇角一笑,伸了伸手,“拿弓来。”
身后的人看了华重佑一眼,连忙递上一柄大弓,沈凌清低头看了看,转向华重佑道:“劳烦太子殿下命弓箭手做准备,等会儿我这一箭射出,他们便跟着放箭,记住,不要射人,就射马,马腿。”
华重佑当即一一吩咐照做,不多会儿弓箭手便准备妥当。
城门外的荔城兵马踌躇不前,半晌,后方的一位领将沉声道:“不对,城内怕是有诈,让大家后退,不要轻举妄动。”
身边的副将得令,一夹马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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