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虽解还要多加留意,小心谨慎,这段时日你在宝相楼住下,离本宫这儿最近,本宫已安排了皇城司在你身边时刻保你周全。”
“慕挪只想尽快面见圣上。”
皇后垂目端起茶,慢悠悠回:“圣上养病回朝多有疲劳,而近来又有繁多奏折在身,还是不要刺激他了,何况八王府远在千里又已是断壁残桓,早晚陈情都是一样,本宫看来还是暂缓为妙,你身子还未痊愈,先养病吧。”
原来今日召唤她,是警告。
她拭泪点头,随刘小侯爷去了宝相楼。
空楼中早已安置一切,桌椅是黄花梨,围屏是鸡翅木,墙上一副黑漆描金山水图,桌上摆放纸笔墨砚棋,核桃木书柜满是书文,甚至在楠木四柱花鸟床上摆了一把大叶紫檀琵琶,井然是一副打算将她锁在楼中的架势。
她转身,当着刘小侯爷的面合上门。
“恩?郡主这般不合礼节吧?”
她笑着,缓缓插上门闩,光影透过门上雕花在她面上光怪陆离,“难道小侯爷气势汹汹抓我八王府旧时女婢就合礼节吗?”
刘小侯爷脸色一沉,“那贱婢胡说八道,八王府一事与本王毫无关系,本王为何要抓她?”
“我怎么知道?”她凝视他半响,半颗眼珠黑漆漆的满是轻藐。
她转身往屋里走。
“还请别找她麻烦,她已经死了。”
真是始料未及,六年后回宫路上等着她的是接踵而来的下毒与软禁,这条路比她想的更难走。
她坐在床沿拨弄了几下大叶紫檀琵琶,铮铮几声从里屋唤出一个睡眼朦胧的人,她瞧着一愣,是蝉衣。
她也吃惊:“你谁啊?”
慕挪笑起来,“你说呢?就不认识了?”
蝉衣闻声怔怔,近乎跳起来:“原来是真的,他们说百里公子带回来那个丫鬟其实是晋安郡主,我以为是句玩笑话,”说着跪下了,“奴婢见过郡主。”
慕挪道:“别跪,我不喜欢人跪着说话。”
她语无伦次,兴奋道:“我便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公子带来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在话语之间,慕挪一个激灵想起什么,吩咐道:“趁着皇城司还未到,你回昌德宫帮我带句话。”
蝉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往里屋瞅,低声道:“里面还有个丫头。”
“有话就说,遮遮掩掩的算什么?”屋中走出个慢吞吞的瓷娃娃。
慕挪上下扫一眼,心中已明了,“碧之?”
碧之瞪着水灵大眼,“你认识我?”
她厉声道:“大胆奴才,居然敢直呼你我,还不跪下?”
“首先,尚书之子百里扶桑和世子因为郡主你中毒一事关押在大理寺,郡主你去哪里传话?其次,碧之我是奉命来盯着郡主你的,不是来被郡主你使唤的。”她往桌边靠坐,十分得意。
“我叫你跪,胆敢不跪?”
碧之到底是个二七女童,见她色厉内荏的坚持,止不住颤了颤,“你不是不喜欢人跪着说话吗?”
慕挪瞠目冷笑:“我就喜欢你跪着。”
到底是吓得跪了,她松了口气,终于治住这没章法的丫头了。
一扭头,燕南风正在门外,碧之带着哭腔欲冲过去,她扭头一指:“跪着!”方缓缓走去取下门闩。
燕南风淡淡看了一眼碧之,没有制止的意思,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拱手道:“皇城使燕南风见过晋安郡主。”
“皇城司来了多少人?我好让蝉衣为大家准备午食,监视我想必也是很劳神的。”
“不必费神。”
她扫视他身后,不过三个披衣带刀的皇城司,“就不怕我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