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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一个层面,还有“古玩协会”c“收藏协会”c“xx艺术协会”等各种更高端的协会。这些协会都是制定规则的人。
所以他认为,一些规矩是用来约束弱者的,通常都是由强者制定。说得更透彻一点,规矩就是强者为了更好的欺压弱者而制定的。
所以你守规矩,就恰好进了那些人设好的套路。但,你若不守规矩,必将招来更严厉的惩罚。制定规矩的人不喜欢看到不守规矩的弱者。
于是就有了:“一等人制定规矩,二等人执行规矩,三等人才遵守规矩。”这样的社会规律。
当然,这些思想过于偏激,顾为西还是无法全盘接受。任何事情都需要把握好一个“度”。好的事情过度了,也是坏;坏的事情过度了就是大坏。
他这辈子不想做一个被规则约束的人,也不想当一个破坏规矩和反社会的人渣。他只是要做个规则制定者。
所以他今天早上就没有守规矩。
所以他被羁押。
“小兄弟,你犯啥事进来的?”一个鼠头鼠脸的长发青年好奇的看着顾为西。他之所以好奇,是因为他太多次进入这个派出所的羁押室。也看多了进来的各色人群。
但今天顾为西进来的阵势,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七八名警察把顾为西押解进来,并且还单独留了两名警察在羁押室的铁门外盯视。
按常理来说,这是重案重犯的架势。但顾为西却没有上手铐,也没有直接关押在拘留所,警察对他也客客气气的,并没有像对他们这群人似的,推推搡搡。
顾为西沉默半晌,他本不想跟这种人废话。但考虑到他还得和这群人“同室共渡”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人嘛,都是群居动物,不能让自己显得太另类,这样容易吃亏。
而且能有几个人聊聊,时间也容易打发。
他笑了笑,开玩笑伸手做了个手掌向下挖的动作,“挖坟。”
“坟蝎子?啧啧!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就敢干这行当。”坐在铁门左侧墙角的三十多岁中年男子瞪大眼睛,既羡慕又惋惜,“小兄弟是盗了什么大墓吧?”
顾为西通过这群人刚才的聊天,了解这个男人是票昌被抓的,现在就等着家人或单位带罚金来赎人。
而那个长发青年则是在公共汽车上偷钱包被抓,同样在等同伴带罚金。
剩下的四个人看穿戴像是“商业人士”,有在菜场搞“酱菜批发”的老板,有开服装店的,有开餐馆的。
只不过这四人都没有什么聊兴,昨天通宵打牌,兼之早晨被抓,现在都昏昏沉沉的闭眼睡觉,其中两人还打着沉重的鼾声。
顾为西笑笑不语。
但长发青年却兴致盎然,“这行当听说特赚?搞一次大的就可以吃一辈子”
票昌男嘿嘿道:“抓到了同样吃一辈子劳饭。”
长发青年不以为然,“这你就不知道了。被抓的都是小鱼小虾,越赚大钱的越难被抓。”
“谁告诉你的,我就知道现在公安对这方面打击挺严厉的,以前好多搞这行当的人,都转行洗手”
“嗨嗨!我小六子走南闯北,什么不清楚?就拿九黄门大街金香玉餐馆”长发青年压低声音,“我们可是长期在哪儿吃饭,那餐厅的老板,牛逼,真牛逼,人家根本不靠餐厅赚钱,餐厅只是个掩护,他真正来钱的是专门给坟蝎子们专牵线搭桥的,赚取佣金。玛德!据说成功一次就有这个数。”
他举起一个手掌。
“上万?”
长发青年得意道,“可不是么,有时候更高,比如”也再次压低声音,“前天我去金香玉吃饭,听到隔壁包间里有外国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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