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马上拿出纸笔记录。
“一,严厉封锁消息。参与早上揭顶仪式的单位和个人,所有参与救治工作的医院医生和知情者,不得对任何人透露消息,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二,第九鼎暂时入保险库,任何人不经批准,不允许进入,谁批准,谁承担责任。”
“三,对于早上在工地砸场闹事的学生,务必要安抚好他的情绪,并给予补偿。”
秘书记录完毕,问了句,“央视那边”
“央视那边自然更要封锁消息。我一会直接和肖台长联系。”
秘书想了想,他听到苏凌云对顾为西的说辞是“补偿”,而不是嘉奖,他又问:“还有,顾为西同学那边,您指的补偿,大致范围是?”
苏凌云语气清淡道:“嘉奖可以给,但要控制在一定范围,比如他们学校和文管部门。”
“据我所知,文保学院已经下达开除通知书。”
苏凌云挑了挑眉头,“考虑让他去西大读书。这也算是种补偿。”
“明白了。我马上去安排。”秘书快步退了出去。
“什么,你说什么,要嘉奖他?袁得喜,你是不是和我开国际玩笑,我的开除通知书,一小时前已经送到了他父母手里情况不明。你白痴啊你,你在郭嘴村工地吃干饭的,情况既然不清楚,你三小时前说省文物局要开除他,现在又说要嘉奖他”
不知道袁得喜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文保学院校长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现在的情况是必须取得他父母的谅解,先去收回开除通知书并向他家人赔礼道歉,留不住他?既然留不住他,还送脸去给人扇?他非池中之物?早晚成为我们学校的招牌?哪怕得不到他的谅解,也不能让他记恨?我说老袁,有你说得那么玄乎吗?”
“好好好!我听你一次。马上安排办公室主任去他父母家。什么,我亲自去?你个王八蛋,要去你去,我不会去。”校长“啪”的挂断电话,起身来到隔壁办公室门口,朝里边喊了一声,“刘主任,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躲在医院天台的白宾和周博陶已经接连抽了两包香烟。
两人的样子既颓废又狼狈,整个无精打采的。
“玛德!天要亡老子!”白宾仰头向天叹。他拿着研究所的手机拨打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但没有任何好消息回馈。
周博陶眼珠子疾转,很明显,白宾这次是栽定了。四个人死亡,无论在任何单位,都是重大严重事故。
如果是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事故,上边有人说句话,他写个检查,最后落个处分,但位置尚可保住。
但现在的前提是,有人曾经不顾一切,再三提醒过白宾,并不惜打断央视直播,甚至还落个拘留。他却没当回事。这好比“知法犯法”一样,罪加一等。
周博陶开始跟着白宾慌了一阵,但慢慢的,他想明白了,我慌什么,担心什么,他才是主要责任人,我不过是个考古研究所的副职,在工地上也是行政管理,充其量是个打杂的。有我什么责任?
甚至如果白宾落马,他甚至有可能争取下任所长的位置。
不管怎么说,白宾是“死”定了,周博陶当务之急是要让白宾“死”透,没有任何翻身余地。
他忽然开口,“白所,我觉得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老周你说,我知道你脑子一向灵。”白宾紧紧抓住周博陶的手。
周博陶笑了笑说,“现在的情况是,所有方面都欠顾为西的人情,包括省市政府,文管部门,教育部门等等。”
“嗯不是很明白。”白宾脑子乱了。
“你想,如果没有顾为西早上闹事,刘老和你是不是或者后续还会有其他人接触,这暂且不说,刘老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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