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呃”
两声闷哼,那受伤较重的兵卒因为剧烈的震荡胸口一阵较强的起伏之下,竟是又一连喷出了两口鲜血。
孙龙见状左右观看无人之际,睁大两眼就要起身走上去搀扶,但却被身边的同伴朱宁伸手拦住,“我也有伤,还是我去吧,你带着大家在外面接应,若真有意外,就不要管我了。”
闻言,孙龙迟疑了那片刻的时光。但这种情况来不及思索,也不会有人给他们思索,机会一但失去,估计就不会有下一次这一说了。
那朱宁话落便不再理会孙龙,撑起身子他绕过一侧的一颗大树旁,再从树后装作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走向了那两个还在挣扎着的韩军兵卒。
“来,抓住了,起来”一如对待兄弟那般将两个韩军兵卒一一扶起,但起身的过程中,朱宁却是对着暗中不远处的孙龙不断的使着眼色让他离开。
行军途中,伤兵营不过就是临时空出来的一片空地以及一个营帐,天寒地冻对伤口的恢复甚是不利,而且在极大的方面可能会让伤口的恢复加重。随军的医师已经在忙碌了,可这个年代的一切都那么的简陋,以至于这么小的交战规模若造成的伤害都不能保证每一个人的有效治疗。
相互帮衬着束缚住伤口,兵士们找来干柴点起了火堆,火光映着那的一张张年年轻脸庞上无不是疲惫之色。有的失血过多,面色几乎已尽是苍白。
朱宁的伤口早就被陈狗子找了东西包扎,所以此时的他显得相对安静的在为身边的其他兵卒包扎着伤口。
在一番忙碌之后,他仰起头看着天空,一口长气被从肺中重重的呼了出来。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再等下去天估计也该亮了。揉了揉那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一夜的折腾下来,如今的他也已经累了。
不远处的粮草堆放地外,一个兵卒小跑着到了翰举的身边,简单的一礼之后,他朗声禀报:“禀将军,西侧出现的魏军斥候队已经被尽数消灭,我方兵士死两人,伤十二人。眼下调集过去的兵卒已经开始分散。”
“知道了。”翰举淡淡的应过,“可有抓住一个活的?”
“对方两人自裁身死,我们并没有抓住活的。”兵卒有些遗憾的答道。
“下去吧。”
“是。”
没有抓到活的,那么也就没有办法问在他们之后还有没有别的斥候军,既然没有办法问出还有没有别的斥候军,那么他们这一夜只怕是没有一点松懈的时间。
虽然说公仲侈的命令是让翰举只守护到前半夜,后半夜的时间则安排兵卒交替守夜,这样不至于一个人太过劳累,毕竟白天已经行进了整整一天的路程。
可如今的情况,自己能睡吗?翰举如是的在心中问着自己。
随着的走了几步,到一块灰色的石块旁时,翰举静静的做了下来。测过脸,他看着那受了伤的一个个兵士凄苦无比的神情。翰举甚至都感觉如果不是自己让一部分兵卒加大了坚守的范围,如果只是靠着区区数十人的斥候小队,只怕今夜更加的不安宁。
心里一开始想,不由得也就乱七八糟的想的多了,翰举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长时间的精神紧张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昏昏欲睡,哪怕只是坐着他也一样能够睡着。
这个时候,翰举身后守卫粮草的兵卒开始交换。兵卒不似他这个将军,明日大军前行百里,与魏军在五十里之外对势,也许明天早上才会突然推进到三十里甚至十里,但只要不是马上开战翰举就可以抽出时间休息会。但兵卒还要演练,要有戒备,熬了大半夜的兵卒总归是要睡会的。
人影晃动。但翰举却依旧不知。
很快交换就已经完成,可刚才值守的兵卒因为没有休息太过劳累,睡眼朦胧的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多注意接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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