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辟疆顿时就是一惊,以他的阅历,如何能够看清楚这其中的门路?
“君父是说,昔日魏国邀父王帝丘相王,乃是此水东引之策?”
“不错。”一手捋着那已经花白的胡须,齐威王轻点头道:“以卫国为鱼饵,使我齐国上钩。不但成功激发了楚国的愤怒,将祸水东引,更是一举要回了魏申。虽然寡人听孙膑之言,在那魏申身上做了些许改变,可到头来赢的依旧是这吴铭。”
那声音到最后几近冰冷。一双手也早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此刻想明白一切的齐威王,亦是愤恨灌注了整个胸膛。
“那君父何不听儿臣之言,分了吴国?”
“你怎可还不明了这其中缘由?”看着此时的田辟疆,齐威王是更加的愤怒了:“列国哪一家不是唯利是图,若趁机灭了吴国,我齐国便被楚c韩c赵c燕c越c甚至趁机东出的秦国困死在东海之滨,如今我齐国与楚c越c赵c燕结仇,届时秦国若寻了缘由伐我,这天下列国哪一家可助我齐国?”
话说道这里,已经是足够的明了了,田辟疆即使在迟缓,此时此刻也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因由。
可是他依旧想不通的是:“可疆儿想不明白。即便不分吴国,与我齐国而言,利在何处?”
“此事寡人却是看的明白了——”
好似自嘲的一笑,齐威王继续说道:“利要放眼长远之计。吴公既然将我齐国拉上战车,利用我齐国为其牟利。我齐国又如何不能将计就计,利用吴国为我齐国牟利?留下吴国,一可制约秦国,二来吴国乃中原四站之地,向来与韩c赵c楚不合。只要其如困兽一般四处发威,周围列国便不得安生。我齐国与之结盟,便可在其四处攻占韩c赵双双疲惫之时尽享其成。”
闻言,田辟疆当即赞道:“君父真乃妙计也——”
此刻的齐威王却只是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想要将齐国拉上自己的战车,那边最好你这战车承载不足的准备。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齐威王还是不免赞叹一句:“这吴铭绝非等闲之辈,秦国在其手中亦没捞到好处,我齐国,当谨慎而行才是。”
不过,消息传至其余各国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喧嚣。
除了对于魏氏的结果有些意外,楚王对吴国并不放在眼中。
“此人竟是放任河西不顾,也要伐韩出一口恶气,如此猛撞之举。当不得大雅——这吴国,当是中原的一块肥肉——”这便是楚宣王对吴铭的评价。
话中之轻蔑可见一般?
赵国邯郸。
赵肃侯手握传信的羊皮卷,将之详细的看过之后便是一阵摇头。
“吴公——吴铭——”
“只可惜了魏氏的根基。如此猛撞,这吴国只怕要步入昔日魏罂之后尘,此举,天下之大不韪,只看秦国是否以会以名实为由,号召列国伐之——”
燕国蓟城。暮宫后花园的凉亭里。
燕后文公亦是手握羊皮卷,嘴角微微上扬挂起一抹弧度:“这吴国,只怕如白驹过隙,难能久存与世尔——”
“只可惜,吴国地界与我燕国未有接壤之处,此杯羹,燕国怕是难以消受喽——”
显然,在如此局势之下列国多是抱着吴国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心态。
毕竟此事不简单,特别是吴国西面还有个一直想要东出的强秦。
在燕公看来,这天下局势将有大的变化,只是这其中,最大受益的或是赵国与秦国。燕国地处偏远,想要跨越千里之途占领中原地界,只怕无福消受。
而眼下的大梁城里。
吴铭却在召见秦国使臣樗里脊。
看着朝堂上的一张张新的面孔,吴铭不由的感慨,这算是自己第一次正式上朝吗?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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