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夫人和女儿怎么样了,此刻心急如焚,自然便不耐烦。
“贫穷我不怕,钱财没有,去挣便是;疾病我不怕,不该死的时候大夫会把你救回来;失去,我也不怕,有失便会有得;但我怕孤单。”
“我无法接受一个只会在后宅无事生非的女人,你的思想决定你永远不可能站在我身边,何为门当户对,我想你还不够清楚,在我眼里,你的精神太过贫穷,我是娶妻,不是扶贫,精神的贫穷比物质的贫穷更无药可救。”
王婉玉痛苦的将自己缩成一团,“我以为,你要说她长得我比好,身段比我好,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重臣,位极人臣了,想的不该是三妻四妾美娇娘吗?”
“我不否认,只是你长得也一般。”陈伽年有一瞬的尴尬,哎,他在现代就是太耿直,情商也不高,所以整个大学生活都没找到女朋友,奖学金倒是得过许多。
可惜了,原本马上要到哈佛留学,哪想在飞机上出了事故,
想起平淡的大学生活,他露出怀念的神情,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学不会草菅人命,看来某党的洗脑能力不一般。
“年哥儿。”王婉玉沿着狮子底座坐下,她仿佛用尽了力气,放下自尊心,放下颜面,站在门前一夜,只为问陈伽年一句话,问他如果早认识会不会不一样。
可,天似乎都在嘲笑她,竟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年哥儿是半点不喜欢她吧,不然何至于敷衍都不愿意。
是,她跟不上年哥儿的思想,达不到他期望的高度,那是他压根便不给机会。
“如果,我达到你期望的样子,会不会不一样?”
陈伽年沉默,没有回答,如果早认识,王婉玉不是无知的样子,可能会真的不一样吧,只可惜世上只有事实,没有如果。
“我懂了,你看不上我,是我的问题。”她自嘲道,“其实,我还有什么资格来问你这些呢,纵是一厢情愿,我也没有做到有始有终。”
大约是恻隐之心犯了,陈伽年语气柔和了些,“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你没必要为谁而活。”
“我记得初进京时,满眼繁华,我以为我的人生也大抵要这般繁华,为什么,为什么我却过成了凄凉无望?”
可能,她要的不过是陈伽年那一时的语气柔和,要的不过是陈伽年那一瞬的恻隐之心,得到了,便无遗憾了,她站起来,慢慢往朱家走去。
“若儿。”王婉玉走后,陈伽年转身,杜若站在远处的街上,长长的街,两人彼此相望,陈伽年眼眶湿润。
虽然没能去哈佛留学,虽然没能如梦想般进入国家某研究中心,虽然成不了小学作文里写的科学家,可他有个挚爱。
大抵,幸福便是细水长流,是彼此扶持,是信任,是依赖。
天,亮了,藏在黑暗中的龌蹉事,似乎也到了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街上,不知是谁撒满了纸条,纸条上写了许多字,还有认字的人在街上为不认字的念,“我是顾家明,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草菅人命,也没有收受贿赂,我没有犯罪,我是被人陷害的,陷害我的人就是顾家措,现在的顾丞相,他害怕我与他抢官位,所以他陷害我。”
一个家族不可能出现两位丞相,顾家措陷害顾家明,似乎也说得通。
纸条上的字通俗易懂,牙牙学语的小孩儿听了都不用别人解释,于是,不到一个时辰,北相府去采办的下人还没回来,顾家措陷害兄弟顾家明的事便传得人尽皆知。
皇宫,顾贵妃并几位妃子在锦绣宫跪了一夜,天亮了,有心腹来禀报,得知外面的传言,她差点没晕过去,眼看着马上就能扳倒慧妃!眼看着马上要成功了,是谁,到底是谁!
“娘娘?”月秀轻声问。
顾贵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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