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仿佛强忍着痛苦般,还拼命为别人着想。
“姑娘,再冰清玉洁高雅脱俗都是个妾,秦淮河畔的歌妓也自称高雅脱俗,还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刘本奎细心的给陈曦把脉,完全没注意到王家其他人的怒色,竟然将他们王家正正经经的嫡女比作歌妓!
“刘太医,既是曦儿疼得厉害,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杜若及时道,有了刘本奎的话,陈曦又像是痛得快死过去,这王婉玉自然没人再去看了。
解决了王老夫人的闹剧,天已经黑了,陈伽年继续处理尚未处理完的朝政,杜若亲自下厨为他和陈曦煲汤。
杜若虽出身商户,但世家贵女们学的她大都擅长,尤其是厨艺一项,简直可堪称绝技。
“娘,想吃狮子头。”陈曦蹲在炉灶旁边,望着杜若娴熟的动作,直流口水,母亲的厨艺好,南菜北菜都不在话下,尤其是狮子头陈曦最喜欢吃。
杜若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抹了点面粉,看着粉嫩粉嫩更可爱了,“天都黑了,明日再吃,夜间不宜食太过油腻的。”
“肥而不腻,娘做的狮子头怎么会油腻?”陈曦马上反驳。
“就你馋,狮子头你以为是用面粉做的?不油还,都是肉,晚上不许吃。”杜若与王婉玉不同,对女儿不好的,从来都是不同意。
若此时换做王婉玉,别说狮子头,陈曦想吃龙肉她都能送到嘴边来。
“那咱们吃什么?”陈曦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般都不进厨房的。
“紫薯银耳粥还有烤山药蛋,你爹最属意这山药蛋了。”杜若提到陈伽年脸色微红。
陈曦看母亲脸上有红晕揶揄的笑了,“娘,我觉得您可以给曦儿生个弟弟,这样就再也无人欺负您了。”
杜若双手顿了顿,神色微红,“你爹说孩子多不好。”
其实,她何尝不想再要个儿子,但陈伽年常说你是我的妻,又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一孕傻三年,多生伤身体,这些话她记了一辈子,也暖了一辈子。
“我以为爹真有问题呢。”陈曦拐了话题。
杜若又戳了下她额头,“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这话出去了莫要说,免得遭人笑话。”
“知道了娘。”陈曦乖乖点头,闻着阵阵香气,寻思起杜若的话,孩子多不好?爹的思想好奇特,世上竟有不想要儿子的人。
“夫人,为夫饿了。”外边传来陈伽年的声音,不等杜若回话陈伽年已跨步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捧花,也不知从何处折来的。
“送给夫人,夫人委屈了。”走进来不顾陈曦也在便为杜若将脸颊旁的碎发扶到耳后。
陈曦一直知道父亲母亲恩爱,也知道父亲可会哄母亲开心了,什么送花,送诗,送衣服首饰,胭脂水粉招数很多。
陈曦记得父亲为母亲写过好多诗,比如:“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些外面口口相传的诗句,据说当时当年父亲写给母亲的,好多人羡慕母亲呢,父亲一表人才位极人臣,还只对她一个人好。
陈曦也是羡慕的,可世上只有他爹这般好,还有他,也不知他现如今在何处。
“爹,我也要。”陈曦故意不乐意的道。
“小孩子要什么花?爹的花只给你娘,想要啊,让未来女婿给。”陈伽年放下花,挽袖给杜若打下手。
陈曦看呆了,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他爹不但进了,还会打下手,那烧火的娴熟程度,肯定不是第一次。
此时,苏州致远书院后院,一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灯下刻苦背书,少年一身浅蓝色青竹暗纹长袍,头上发髻用一根浅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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