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马,荣王世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林五默默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道。
裴家在京中行事算是比较低调的人家,裴宇涵此回中了探花并没有办酒席,倒是一些交好的人家派人送了贺礼。
晚膳时裴家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就算是办了个庆功宴。
一轮觥筹交错之后,裴宇鸿施施然站了起来。
“这第一杯小侄先敬二堂叔和五堂叔,多谢堂叔指点,小侄先干为敬。”裴宇鸿满怀感激之色,仰头喝尽一杯酒水。
“不必多礼,你的根底本就扎实。”裴修之望向裴宇鸿的目光满是欣慰,是个好的,不枉他这半年以来的教导,揣摩圣意,费心与这侄子分析主考官的风格。
要知道每个阅卷官都有不同的风格,观点,才华固然重要,可是若与赶上与那阅卷官观点相悖论,哪怕你才华再高,也未必就能夺得头筹。
这一点是每个考子都明白的事实,裴宇鸿来参加春闱之前,他父亲就与他说过,这也是他如此感激两位堂叔的原因,尤其是裴修之在他殿试之前更是对他提点颇多。
他知自己的水平,若是没有指点,只怕即使中了也是同进士,要真成了同进士,那一切可都成了空。
裴宇鸿又满了一杯望向上首的老夫人和萧氏:“第二杯敬堂祖母和婶母,这些日子劳您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还说两家话。”老夫人望着仪表堂堂满脸敬重望着自己的堂孙,嗔怪道。
“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萧氏也是言笑晏晏的对着老夫人打趣道。
话是这样说,裴宇鸿却知道一家人还有亲疏远近之分,更何况他这个堂孙呢,也因此,他更心存感激。
又举杯望向裴宇涵:“这一杯敬宇涵”
裴宇涵郎朗一笑拦住裴宇鸿:“这酒就是再好,也经不住堂兄如此,这要是再喝多了,可别拉着我吟诗作对才好。”
裴宇鸿也是想起了有一回和裴宇涵对酌,喝醉了硬拉着这位堂弟斗诗的经历,结果可想而知,输的一败涂地,不过他也不恼,笑道:“那就有劳咱们的探花郎舍命陪君子了。”
“大哥这话说的也忒小气。”裴宇涵还未说话,宁宣便望着自家哥哥撇了撇嘴,一点也不客气的曲解了裴宇涵的意思。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宁宣,目露不解。
裴宇涵望着双眼亮晶晶的妹妹,佯作不悦道:“好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是你亲哥吗?”
“哥哥是亲哥,可我也不能偏帮不是?”宁宣挑眉。
“宣丫头,那你说说,你大哥哪里说的不对?要是说不出来个子丑寅某,可是要罚酒一杯的。”老夫人满是兴味的望着宁宣。
“您想啊,这人生四喜,这四堂哥可都占了,大哥却不让四堂哥喝尽兴酒,这不是小气是什么?”宁宣笑的越发欢快起来。
裴宇涵轻哦了一声:“这金榜题名时我知道,洞房花烛夜也算,毕竟堂嫂还在家中等着呢,那其二呢?”
“这其二嘛,四堂哥远道而来,我们虽不是故知,却是亲人,此为一喜;至于久旱逢甘露,咱们大梁朝虽没有大旱,可河南水患却有不少人遭此大难流离失所,而今皇上英明,百姓安居乐业,这算不算一喜?”宁宣侃侃而谈。
裴宇涵一时哑口无言,满是纵容的望着宁宣一眼:“你总是有理。”
“祖母父亲,你们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宁宣却不依不饶起来,转头就对着老夫人撒娇。
“嗯”裴修之望着宁宣的目光带着少见的和蔼慈爱,那些日子里因沈熙而渐存的不满也消散了。
“对,咱们宣儿说的都对,你哥哥没见识,咱们别跟他计较。”老夫人直接像哄孩子一般哄着宁宣,惹得在场的人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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