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放下相机。
哐啷!
隐隐一声坛子破碎的声音传来。我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去,立刻就呆住了。
麦田边的一颗马尾松上,露出了一双纤纤细足。
一双白色为底色的鞋子,婉似冰山上的白雪,白得让人恍惚,她走路是足不着地的?
冬裙下缘,露出小半截小腿,饱满而纤长的弧度,没有一丝赘肉。美得足以让每一个女子惭愧,也让我怦然心动。
而翠绿的松针之间,一个女子妙曼的身姿若隐若现。
一把长剑,潇潇洒洒,横枕于头下。青丝凌乱地铺散开来,在寒冷的春风中飘荡。
她的脚下,一簇叫不出名字的白色野花开得甚是纯净。
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来自雪山深处的纯净无暇的仙子。
一坛叫不出名字的酒,香味随着微风到了我的鼻尖。
鸿怡
我喃喃出声,就像被勾住了魂魄,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我还是喜欢她,不可抑制地喜欢。
她躺在树上,闭着眼睛,喝完了酒瓶中最后一滴酒,将瓶子丢在地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到了,她的眼角有泪水流下,不是很明显,但却让我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发抖。
她头顶的树干上,只有一坛酒了。
是那种手工酿制出来的酒。因为坛子上没有任何的商标。
“鸿怡”我颤声道。声音克制不住地发抖。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于彤?”她微微侧着脸庞,问道。声音不是很好听,有些沙哑。
可就是这声音,我足足盼了几个月里。或许别人是那么认为的,可她的声音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就算有些沙哑。
我看着她,绝美的侧脸,美到让我的心一阵抽痛。
“是我”我平时也不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作为一个记者,我的交往能力是很强的。但是现在,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走到树下,嗅出来了,似乎是青稞酒,又似乎不是,或者说是几种酒调制而成,总之,这股味道很醉人。
当然,让我沉醉的不仅仅是酒,更是马尾松树上那一抹恍若在云端的丽影。
我抬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一笑,笑得那么的淡然,却又那么的凄美:“来和曾经道个别”
“于彤你陪不陪我喝酒?”她躺在树上,眼睛依旧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
“好!”我放下背包,坐在石头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大醉一场的冲动。
或许醉过醒来,有些事情虽说说不上忘却,但至少会模糊。
真的很羡慕那个人呵呵!他怎么就能得到鸿怡的垂青?怎么就会比我先遇到鸿怡?
缘起缘灭,我们到底不过是滚滚红尘中一株无根的浮萍。偶尔相遇,随即就分开了。
或许就如有人曾经说的那样:你我终究不过是白纸上的一对平行线,永远也不可能有交点。
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我不是没有想过去争取过,只是事情往往由不得人,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也许这是我和她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后一次喝酒吧!
她突然一笑:“你也不是很开心?”拔掉小酒坛上的塞子,仰头饮了一口,道:“接住了!”
我双手接过,呆呆地凝视中手中清澈又微微泛红的酒,一抬头,清冽的酒水沿着咽喉,冰冰凉凉地滑入腹中。
“好酒!”我道:“什么地方弄来的?”
“民间掏出来的,是一个老伯自己酿的酒。”
我看着地上空掉的,碎掉了的十几个酒瓶子,忍不住问道:“你的嗓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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