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托了一只宝囊、一只锦盒落到云沐阳面前。
云沐阳定神一看也是微微动容,当即一礼,朗声言道,“无功不受禄,还请尊者收回。”
衍苦闻言敛容正色道,“居士误会,贫僧所赠本是玄门道家清净之宝,后为妖魔所得,侥幸得来,自当归还玄门正宗一脉。”她稍稍一顿,正声言道,“如贫僧所知,云居士师门南次州灵药宫,当是道门三十三支道脉之一的外药丹鼎一脉,自然受得此物。”
云沐阳面色一正,稍稍坐直,玄门道家共有三十三支道脉,皆是直通大道,又有八百旁门支脉,若得缘法也可飞升成仙。灵药仙宫也在三十三支道脉之中,不过衍苦所言却并不十分正确。
他当即起身郑重稽首一礼,言道,“贫道此处也有一桩宝物,乃是贫道昔年所得,当是佛门至宝,今日既是缘法使然,自当物归原主。”
道门谈论缘法,佛门最重因果,今日云沐阳若是受了此物,日后必是因果缠身,虽说到得拥有力之时,可以一剑斩断前因,可是云沐阳也不愿平白与佛门牵连过深,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云沐阳说完,自腰间一抹,取了十六景出来,法力拂过,送到衍苦跟前。
衍苦面带慈和微笑,将十六景轻轻拿起,稍稍低眉,但见原本平凡无奇的十六景陡然放出宝光,又闻得声声梵音,少时便串在衍苦手腕中。
只见着衍苦周身宝光放出三丈,身子浮起半尺,座下一朵金莲,凝而不散,非时非虚,不旋踵身后现出庄严法相来,又有层层云霞相伴。
“贫僧谢过了。”衍苦两眉微舒,声音传出恍是飘邈云中来,又若庄严心中生。
云沐阳也是肃容,忽的却是仰首朗声清笑,大袖一拂,便将锦盒宝囊纳入金乌绫中。
过得片刻听得几声欢叫,一阵清醇酒香传来。云沐阳撇过头去,只见方才那两只猿猴各自抱了一只陶罐,跳到云沐阳跟前,将陶罐举过头顶。
“一饮一啄,皆是因果。”衍苦见状拈花清笑,随即起了云霞,须臾便见一朵金莲在云空行走。
云空之上,金莲浮走,止缘女尼问道,“敢问老师,那乾坤伏魔圈已是至宝,缘何要交予此人?那十六景又是何物?”
“心念所感,”衍苦趺坐金莲台,双目微阖,正声言道,“乾坤伏魔圈乃是玄门道宗之宝,与我佛门无用,既是相逢,便是佛缘。”衍苦微微睁开眼来,言道,“这宝物名作‘妙法莲华十六景台’,实则乃是我佛宗至宝,亦是我妙法莲华佛脉根基所在。”
止缘闻言顿时肃容,“请老师指点。”
“我佛宗也有二十八支佛脉,自上古流传下来,只是到得万年之前那一场天地大劫,佛脉凋零,到得今日只剩了西土极乐佛宗七支佛脉,九州渡尘寺一支,以及我妙法莲华。”衍苦微微一叹,“大劫起时,我妙法莲华佛脉至宝被人强行借去,直至今日才重回我妙法莲华苦禅宗。”
“敢问老师,那贼子借了我佛门之宝所图为何?”止缘女尼登时一阵心潮澎湃,念了数篇佛经,方是镇定下来,微带激动问道。
“万载岁月逝去,早已不得而知。”衍苦淡然一笑,旋即又是凝重道,“此宝乃是我佛脉根基,失却此物便不能参悟佛宗无上境界。”
止缘女尼也是一怔,少时问道,“老师,那云居士究竟是何处得来?”
“何必去探究?”衍苦面色肃然,正色道,“云居士乃是大福缘之人,今日之因,日后结果,我妙法莲华苦禅宗定要为其奔波以偿因果。”
“我徒,你今日已犯我佛宗戒条,你即可便去红尘洗涤浊气,一甲子后若不能悟,便往西幽去罢。”忽的衍苦语声一正,肃声道。
“徒儿领罚。”止缘女尼登时一愣,少时便是明白过来,朝着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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