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那红鲤岛是甚么东西,我竟不记得门中还有这样一处岛屿?不是我门中之人死了便死了,何须劳动大驾?我这厢还有岛主谕令,不能久候,你便回去复命罢。”
“这…”朴修元就是有些犹豫不决,只是还未出口,见得晏姑姑神色就是心中一慌,道,“如此在下便回去复命了。”
晏九娘也不正眼看他,再是福身一礼,道,“敢问道长何时得空?我家岛主,今日便要回来,故而让奴家前来恭迎道长法驾。”原本只要发一张符箓便可,不过为示敬意,便早早打听了云沐阳暂留之地,今日亲自来请。
“有劳道友引路。”云沐阳微一颔首,清声言道。
晏姑姑再是一礼,道,“请道长随奴家来。”
当下云沐阳把袖一抖,便有一团细细烟云望天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将云霓拨开,与晏九娘入了精舍当中,即见晏定衡一身窄袖罗裙,腰间系着一根碧雪丝绦,看着清清冷冷。
晏定衡起了身来,微微一礼,张口道,“云道兄,久违了。”
“晏道友,贫道有礼了。”云沐阳稽首一礼,也是清声语道。
二人对坐下来,牧宾瑛在一旁,取了霜降那日的荷花蕊雪水并着立春那日的梅花蕊煎了茶,送了上来,见得炉火旺旺,茶水,随即微微一礼,即与晏九娘退了下去。
云沐阳饮了一杯,齿颊留香,不禁道,“碧蕊暗香浮绿尘,松风相伴入茶炉。”
“白雪流年潜青龙,一杯一剑蓬莱客。”晏定衡难得一笑,言道。
二人对饮半刻,晏定衡问道,“云道兄修为精进,寻常定是无暇来此,敢问道兄有何要事需我效劳?”
“怎敢?”云沐阳目光一正,也是无有避讳,道,“贫道此来却是有事相求,乃是贫道欲往北野,只是天长路远,又有同门相随,故而斗胆相求道友一借贵派虚空挪移大阵前往北野洞水国。”
晏定衡闻言,道,“此事我可为中间人,不过我也不瞒道兄,鄙派虚空挪移大阵已是有了损毁,道兄若要借用恐要再等一年。”
云沐阳眉头微微一皱,旋即笑着稽首一礼道,“如此便要有劳道友奔波了。”
“岂敢。”晏定衡略一颔首,俄顷却是言道,“我闻道兄在红鲤岛暂居,我这落紫岛恰恰空了,道兄不若到鄙岛小住,也可兼顾修行。”
“如此贫道却之不恭了。”云沐阳也是不客气,随即好像想起一件极为重要之事,便就从腰间取了一沓书信交给晏定衡,道,“此是贫道前时杀了几个妄人,无意间得来,道友也可看上一看,或有大用。”
晏定衡接了过来,目光一扫,忽而眸中杀机浮动,道,“道兄与门下弟子尽可在鄙岛小住。”
云沐阳微一点首,见着晏定衡目光凝重,知晓此事绝对极为重要,其定是要即刻回返至羽剑派。当下即道,“贫道现下便去四周一观贵地盛景。”他笑着出了外间,不多时就见天中一道白芒似雪掠过,须臾就是无了踪迹。
次日,晏九娘便就代替云沐阳前去红鲤岛将月紫剑等人一并接了来落紫岛。众人皆是欢欣,晏九娘本意让云沐阳等人住到精舍去,只是却被云沐阳婉拒了。不过待得看见云沐阳举袖一挥,就有一座庞大宫阙现在云中,倏尔落到落紫岛东侧,她也是大为惊讶。
此宝乃是云沐阳在幻光界得来,原本也算得是一件法宝,只是如今宝光褪去,也能当做法器来用。
又过得半月,晏九娘却是急急行到云沐阳所居之地。
“道友所为何事?”云沐阳见她行色急切,目光一凝就是问道。
“云道长,奴家失礼了。”晏九娘行了一礼,道,“我家岛主来信,牧真人请道长携门下前往玄羽峰论道。”
云沐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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