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往他眼前飞来。顷刻间就见剑光一收,化作一柄剑胎破空呼啸而来。他看了几眼,举起手来,那柄剑胎在天中转了一圈就是落在其掌心。
只见一柄三尺剑胎,通体金赤,流光环绕,只是躺在掌心就有澎湃之感,好似游龙在手。他细细一看,剑身刻了两字,却是名作‘潜龙’。他惊疑甫定,就欲将剑胎收起,耳畔却是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兀那小道,尔是何人?”
云沐阳猛然转过头去,就见一身高三尺的童子眉眼含怒指着自己。他打量一眼,微微惊讶,竟是无血无肉,有灵有真,竟是道真出神的法宝真灵。他心念电转,就知此人便是化鼎神羽洲的‘逐日承乾晷’。
他当下就是打了个稽首,见礼道,“贫道…”
“住口,休得啰嗦,你是何人?”那童子却是极为不悦,小手一拍立时有地动山摇之感,他指着断喝一声道,“尔究竟从何而来,为何潜龙宝剑会到你手中?”
云沐阳将剑胎举起,冷哂道,“阳真人,贫道初来贵地,也是不知这柄宝剑为何投入贫道怀中。贫道不才,却也是贵派之客,阳真人不问所以,便就如此责问,不失地主之谊?”
那童子闻言敛容怒道,“休要胡言,你究竟来自何处?你可是九州而来?”
“九州南次州丹鼎一脉嫡传弟子。”云沐阳面容一正,朗声道。
“丹鼎一脉?”阳真人不禁大为疑惑,俄顷冷笑道,“休来诓我,丹鼎一脉修得外丹大道,你却是修得水火之法,莫要以为本座不知。”
“时变事易,阳真人莫不是以为天地时刻停滞不前?”云沐阳笑了一笑,也是正声言道,“人间尚有沧海桑田,我等修道门派自然是应势而行。”
阳真人顿觉语塞,良久才是哼哧道,“你这小道,倒是极有悟性。你既是九州而来,此剑你拿了去也无不可。只是你要知晓,此剑一出便是天地祸乱之始。”
云沐阳不禁大为讶异,此剑分明是道门正宗宝剑,何以会有此箴言?他想了片刻,就欲请教,只是眼前一道剑光闪过,飘下一张薄纸,那位童子已是不见。他拿着宝剑,心中道,“阳真人之言此剑一处便是祸乱之时,却是话中有话。”
他想了片刻,却是心中有了猜测。实则此剑并非是投他而来,而是另有其主。他将宝剑捏在掌心,也是不再多想,便把潜龙宝剑往三山鼎中一扔,旋而纵起一道精绝剑光破开重重壁障云光冲入天霄,再是看时就见天中一痕剑光消失。
未有多久,他拨开云霓,见得下方拱桁小筑流水环绕,水汽蒸腾,更有虹彩连桥,便即把剑光落下。
田苍海与青雀两位妖王早已是感应到云沐阳回返俱是大喜,连忙上来迎接。
田苍海大呼道,“老爷一去便是一月有余,我等都是不敢随意走动。”
言几道也是上前叩首施礼,激动道,“弟子拜见恩师。”
“不必多礼了,到了静室之中再谈。”云沐阳笑着将言几道扶了起来,俄顷便就飘然去了静室。
他离去一月有余,倒是无有大事发生。自从那位徐隐珺徐真人将一门人扔出玄羽峰之后,便就无人敢来搅扰,众人倒是过得极为平静。
云沐阳便在拱桁小筑修行,也时常了解至羽剑派诸位真人名姓。知晓那凌翾飞乃是凌少越叔祖,因凌少越之故是而与其约定两甲子后一较高下。其后又过三月,晏定衡上门拜访,二人也是切磋斗剑一番。其后又是结识了至羽剑派几位英杰弟子,如那管铭雁,二人也曾斗剑一场,极为畅快淋漓。
光阴似水,一晃又是半载过去。
这一日,拱桁小筑外一道素雪剑光飘落,言几道见得这剑光顿时大喜,急忙上前来拜见道,“晏真人有礼,家师正在那流水苑中赏花呢,真人请随晚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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