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知晓其所指,乃是门中公孙掌门为了破开玄关闭关多时,如是此时断了灵机对其影响颇大,极有可能功亏一篑。只是若是在先前那天地灵根未能长起,自然就是将诸弟子门人带入洞天,然而如今情形已是不同,有那灵根定住就可支持一月。
当下凝神言道,“二位尽管施为。”
田隐娘姑侄得了首肯也就无了顾虑,随后她略一思索即是肃容言道,“只我姑侄二人,时不待我,却是只能将原阵、莲花两峰搬挪去。”
“原先想着能保住莲花峰已是足够,既是还能再保一峰,贫道唯有谢过了。”云沐阳目中微微亮起,原阵峰与莲花峰皆是灵药宫护山大阵阵枢,失了一方都会使得阵势威能大减。
“既如此我二人即刻去做了。”田隐娘二人也不再耽搁,一同化作宏大清光围绕莲花、原阵两峰。
云沐阳再是看向穹苍,那宏大气机越来越近,所过之处山岳匍匐,川河皆震,天地似乎都在此时失色,只看那气势不用百数息就可到得。当即再发一声示警,诸位元婴真人也知生死存亡之时,不敢有片刻迟疑,皆是把法力张开将各弟子转挪至莲花峰来。
未有多久,渐有怒风罡潮滚荡而来,轰轰啸响,山石飞起,瞬息间又成齑粉扬扬,蒙蒙一片,天穹却是清光漫漫,气走如洪。灵药宫一众修士皆是惊慌不已,许些修士所乘法器也是被这虹气震散,从天中摔落。而原先攀腾而起的亓江江水似乎也被那狂风怒潮压制住,被困的昆仑弟子皆是欢欣不已。
碧水麒麟近距离感受到那无边清气大潮,怒吼一声,就将江水卷起,那些功行稍低的昆仑弟子皆被潮水拍死。
云沐阳环首一看,莲花峰上不少弟子都是骇得面无人色,便是连他自己也是目中冷凝,元神真人之位果然不是寻常修士可以揣度,呼吸之间便可摧山毁岳,法力动作便是洲陆破碎。而在此时那天穹似乎要裂开,地表震动,山岳也是摇晃不止。
当是时也是不会再是犹豫了,心念一动,身上爆发出无数虹芒清气,似乎形成一个大鼎倒扣下来,只听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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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震彻天地响音,须臾烟虹一散,眼前两座高山已是无了踪影,留下两个相连的巨大深坑。
而那天中穹幕在这一刻片片碎裂,只见一只遮天盖宇的清气手掌猛然拍落,余波大动,还未打下天幕好似布满裂纹,哐哐大响掉落下去,而下方山峦河岳便被那虚空碎裂清气打得粉碎。此法乃是昆仑派神通‘裂天辟地’,可碎裂虚空,震毁洲陆。
眼见这神通便要将次州毁去,这时却见西方一尊庄严佛陀法相浮空,满天金莲,倏尔一只金色拳头轰然击出,与那大手碰撞一处,登时好似天地倒转,虚空炸裂,俄而那金色拳头却被大手打散,而那大手也是清虹散去,只余一团宽广千里的清气砸落下去,霎时间地陆碎裂,山峦崩塌,灰尘扬起直上天穹。
佛陀法相一收,就见不言尊者双手合十,手持念珠,而他旁侧则是荀豫章。
不言尊者唱了一声佛号,道,“这位宁高真法力果然不同寻常,贫僧虽是修行多了千数载,却远有不如。”
荀豫章也是有些愕然,俄而目光幽幽道,“昆仑道宫坐拥天柱,天下可用灵机十分,昆仑独占六七之数。”
不言尊者含笑点首,顶上法相再度腾起,合十一礼,即是大声叱道,“宁高真,天行有常,真人却于逆天而行?”
宁虚清把袖一甩,天中浩大灵机再度收拢,见他从云霓之中踏了出来,冷笑道,“逆天而行?本座顺心而为,何为天,心即是天。”
“尔心若是天心,缘何天心不眷?”不言尊者摇了摇头,伸出手来往下指道,“宁高真今日所为有负天下。”
“只要天下不负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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