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官们细细一品苏宜晴的话,再结合先前这霜霜的一番做派,又看着相对粗野的雷涛以及衣着虽不华丽却有些讲究并且气宇不凡的黄‘玉’松,顿时轰然一笑,笑声中有人高声道:“姑娘,你若是想要钓金龟婿,应该去聚红楼,哪里的公子比较会怜香惜‘玉’。”
苏宜晴戏看够了,也不想要再看下去,这个霜霜也许也就想要一条比较光明的路,并非十恶不赦,讥讽几声,让她得个小教训也就够了,做人不能太绝,便绕过霜霜径直走了,她一走,黄‘玉’松赶紧也跟上去。
霜霜不死心,还想要伸手去拉扯走过她身边的黄‘玉’松,突然手被人一把扯开了,抬头一看,碰上的却是雷涛一双愤怒的眼睛,不禁有些害怕。
雷涛将她一把扯开之后,深深吐了一口气,骂了一句,“丢人现眼。”说完也走了。
留下呆若木‘鸡’的霜霜,还有身后满堂讥笑声。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苏宜晴游玩的心思已消,正想要回去,身后的黄‘玉’松低声道:“小姐,茶楼的那个男人跟了上来。”
苏宜晴闻言在街边停住了脚步,就那么静静看着跟上来的跟上来的雷涛。
雷涛看了一眼暗自戒备的黄‘玉’松,习武出身,他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戒心,离着苏宜晴几步,说道:“多谢二小姐,不管二小姐出于什么目的,雷某都感‘激’,他日若是有机会,一定相报。”
“你倒是没有蠢到极点。”苏宜晴缓步上前,将芯儿给的锦囊之一拿出来,轻声道:“你说的这句话正是我想要对你说的,不管雷护卫出于什么目的,我一样感‘激’雷护卫当初的拼死相助,我不太习惯欠人人情,一点俗物,希望雷护卫别拒绝。”
雷涛接过锦囊,轻轻一捏,隔着绒布也能‘摸’出贵金属特有的冰冷,当即自嘲一声,“这大概是我目前最需要的,也罢,不过若有机会,雷某一定会报答二小姐的,另外雷某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闭紧自己的嘴巴。”
苏宜晴轻笑一声,暗暗摇了摇头,这个人大概以为她用钱收买他,让他不要说出当然危急之时将芯儿推下车的事,误会就误会吧,她也不想澄清,只道:“我倒是不希望你有这个机会,另外奉劝雷护卫一句,不要轻易被‘女’人的外表给欺骗了,‘女’人的柔弱跟男人的坚强一样都是一种生存手段,尤其是恶劣环境中还能柔弱的‘女’子最为可怕。”
雷涛想起霜霜,不得不说,这二小姐说得极是,他认识霜霜那么多年,霜霜一直雷大哥前雷大哥后的叫他,什么事都跟他说,经常对着他哭泣诉苦,他便以为霜霜喜欢他,就一直照顾着霜霜,想不到霜霜不过是在利用他,所谓想要自力更生希望更多人听到她的琵琶声不过是一个借口,他都告诉她,他攒了一笔钱,够他们两人买房置地过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她却还是坚持要到茶楼弹奏,现在看来她不过是吊着他留作后路,她真正期盼的还是能在茶楼这种地方遇到哪个贵公子过上穿金戴银的生活。
可笑他一直被他的柔弱所欺骗,大丈夫何患无妻,若不是她一直惺惺作态装可怜,他上哪娶不到老婆,何必要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辈子需要人照顾的‘女’人?
苏宜晴走了好几步,突然回头,看到雷涛还呆站在原地,心头猛然一震,雷涛是当局者‘迷’,她呢,她又何尝不是?连御风种种所作所为皆告诉世人,他绝非善类,这种人哪里还能剩下多少良心?可偏偏她还是固执的认为他只是‘逼’不得已,一再想要给找借口给他机会。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固执,不想要改变,这些年她要真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家未必就不可能,偏偏她找了种种借口,否决了所有的可能,兜兜转转还是再次跟他相遇,与其说是天意,还不如说她内心深处期望有这样一个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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