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审知从节度使晋封为闽王的那一年,闽地百姓欢欣鼓舞。这些年来,闽地在闽王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战事频发,闽王必然可以安闽地于江南,保一方之太平。而随之而来的福利,更是惠及闽地人民,上至士大夫,下至小百姓。闽地不再向中原朝廷上缴税务,而改为进献贡品,闽地百姓的缴税便可减半。原先节度使门下的幕僚眼见一个一个陆续都封了官。而闽王的几位公子更是晋了爵位。各地州县的官员也陡增了一倍。
如今,闽王宫在原先都督府之上改建,闽地上上下下开始把充实闽王后宫作为朝政的当务之急。这入选后宫,对于妙龄女子而言,定当是梦寐以求之事,仿佛是那枝头的麻雀一夜之间变成了天上的凤凰。那女子自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说,就连家里其他人更是脱胎换骨,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尤其是那各州县的寻常百姓人家,更是恨不得把家里的所有女子一并送入后宫中,那闽王都福州城对她们而言,仿佛就是那遥不可及的天空之城。只可惜,在起跑线上他们就输给了福州城的达官贵人们。
按规定,各州县每户人家最多只能选送一名妙龄女子,经过层层筛选才能送进福州城进行最后的几轮选拔。而福州城的达官贵人们的女子便直接进入最后的几轮选拔。
对于福州城的那些达官贵人来说,这项政策是她们的福利,这个名额是不能浪费的,并且可以轻松完成。但在章宅里,这个名额却引起了不小的争执,甚至差点到了放弃名额的地步。
首先是章练。练夫人心疼章练,心想这养在后宫之中必然比留在民间更加幸福些。哪知,章练却一口回绝了练夫人的好意,言语激动而显得冒失。起初,章练还不愿说出缘由,直到练夫人一再追问,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心事,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张晖!
练夫人恍然大悟,问章练:
“哎呀,我竟然没有看出来!练夫人这么说,但却不明白,为何章练将此事烂于肚子里,迟迟不肯和自己言说呢。难道你是一厢情愿,而张晖不中意你吗?”
章练此时也不含糊,心直口快地道:“不,我们两情相悦。”
“那不就成了,我立马帮你们把婚事给操办了!瞧你们两个真是一点儿也不懂事,还这样遮遮掩掩地,没有一点儿着急样子。”练夫人说,“你且去把他喊来,今晚就把你们的事情给定了。”
这天晚上,张晖和章练像两个孩子一样在前堂,紧张着等待着一个天大的赏赐似的。他们明明知道这个赏赐将会是什么,但她们还是心有余悸,生怕这个说好的赏赐突然间不翼而飞了。
直到章仔钧和练夫人来到前堂,在她们于里屋商量了半个时辰之后。章练看到了练夫人脸上的微笑,这样的一个表情预示着他们的赏赐还在。
章仔钧首先问张晖:“你进书院读书也已经有些年了,应该学习到不少东西了吧,今后当个为民做主的父母官,可有这个想法?”
张晖略有迟疑,说道:“晖儿实在对附会权势之事没有一点兴趣,这些年算是荒废了。”
张晖这么一说,诚然一副请罪之身,连章练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章仔钧倒是没有一点怪罪之意,说道:“看得出,你仍然还是一个实诚的孩子,你不说,我也都知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张晖说:“我想继承祖业,为闽王监造最上等的茶叶。”
“那你确定有这个信心,造出最上等的茶叶?”
“有,张晖斩钉截铁地说,从小我就耳闻目染我们闽北一带种茶c制茶之道,这些年我更是研读了各地有关茶学的著作,我斗胆说,除了茶学,我一无是处了。”
“好,义父等的就是你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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