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龄立即大声喊冤道“皇上,徐晋肯定是故意歪曲事实,裁赃陷害我弟,我弟虽然糊涂,但断然不敢做出毁损圣旨的事来,求皇上明察秋毫,还我弟清白。”
朱厚熜本来就十分不喜张家兄弟,冷道“朕不是糊涂昏君,自然会查清楚,徐晋,建昌侯何在?”
徐晋振振有词地答道“建昌侯自知犯下死罪,如今躲在后院不敢出来。”
朱厚熜大步行进厅中,此时的客厅满地狼籍,断掉的圣旨还掉在地上,小皇帝见状大为光火,圣旨乃皇权的象征,金口玉言,如今竟竟被斩为两截,上面还沾满了血污,这简直就是扇他的脸,怎么能不怒,厉声喝道“来人,把建昌侯那混蛋给朕叉出来!”
在场的文官虽然大部份反对清丈土地,但看到圣旨被如此糟糕,亦不禁怒形于色。杨廷和目光犹疑地看了徐晋一眼,问道“徐晋,圣旨确是建昌侯毁坏的?”
徐晋正容道“的确是建昌侯纵奴毁坏的!”
徐晋这话说得有点微妙,并没有直接说圣旨是建昌侯毁坏的,但却与建昌侯脱不开关系。
约莫盏茶的功夫,建昌侯便被锦衣卫带了出来,这货刚才着点吓尿了,只以为徐晋会把他干掉,现在脸色还有点发白,见到皇上和一帮文官在场,这才松了口气,扑通地跪倒在地哭诉道“皇上,徐晋纵兵攻入本府,打死打伤很多人,嚣张跋扈,目无王法,求皇上治他死罪!”
朱厚熜冷声斥道“闭嘴,朕问你,朕的圣旨是不是你毁坏了?”
张延龄吃吃地道“圣旨……不……不是本侯毁坏的!”
朱厚熜俊脸挣得通红,厉声喝道“那到底是谁毁坏的?”
张延龄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口吃得更加厉害了“是……是是下面,下面的奴才不小心弄坏的,不关我事呀!”
朱厚熜气得上前对着张延龄就是一脚,骂道“好你个混账,连朕的圣旨都敢毁坏,可见徐卿并未冤枉你。”
“皇上,求皇上为小的作主啊!”孙老三那货这时突然大呼起来。
朱厚熜的注意力顿时被喊引过去,愕了一下,脱口道“咦,你是……!”
朱厚熜上次在徐晋家里见过孙老三,所以此时认了出来,不过话说一半便立即打住,他掺和镜子生意的事不能暴露,否则杨廷和这帮老臣又该叨叨了。
徐晋朝孙老三暗使了个眼色,后者倒也机灵,立即大哭诉道“皇上,草民是明镜斋玻璃作坊的工匠,昨天被建昌侯绑到府上毒打,他逼草民交出制作玻璃镜子的方法,草民不交待,建昌侯就命人把草民折磨得死去活来。”
金彪立即插口道“皇上,此事应该是真的,明镜斋的掌柜昨天到过五城兵马司和北镇抚司报案,据查,明镜斋的店面和作坊都被建昌侯府的管家张旺带人砸了。”
朱厚熜闻言更是怒火中烧,镜子生意他占了六成干股,建昌侯竟然敢觊觎玻璃镜子的秘方,还让人砸了自己的场子,岂有此理!
小皇帝咆哮道“建昌侯欺君犯上,抗旨不遵,殴打谋害朝廷命官,欺压绑架百姓。来人,把建昌侯抓回北镇抚司,建昌侯府上下全部下狱论处!”
张延龄只觉天旋地转,双脚一软便跌坐在地,寿龄侯也吓得面无人色,这是抄家的节奏啊。
杨廷和连忙道“皇上息怒,此事还疑点重重,臣觉得应该交由三法司审问清楚,然后再作定夺!”
张延龄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扯开喉咙大声道“皇上,臣冤枉啊……都是徐晋陷害的,大哥,快入宫找太后。”
杨廷和不禁大皱其眉,徐晋着点便失笑出声,这货是嫌死得不够快吧!
果然,朱厚熜面色瞬时阴沉下来,他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张延龄竟然大喊进宫找太后,这不是在向朕示威吗?这不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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