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轻移动手掌来,整个彭城便被吕益柔的大手给覆盖。
燕顺从青州流浪至扬州城,早就不是当年无甚见识的土匪山大王了。他听到徐州,就知晓吕益柔所指是何物。那手掌压得并非是徐州治所彭城本身,而是其东北的利国监。
后者乃江北之地最终的产铁地之一,神宗时有三十六治,冶工达三四千人,规模甚大。随着官退民进,利国监及到政和年初,矿工铁匠怕不要有上万人了。虽然梁山军破徐州后,彼处的人手离散许多,可现下梁山军重新经营彼处铁山,人丁复壮。
后者手中的战俘可数以万计。这些日子里他们便被梁山军驱使为苦力,修补河堤、修缮道路,恢复莱芜监、利国监。还有那所谓的金银司。
梁山贼在莱州东北设立了一金银司,发战俘上万人,和本地人数千,发掘金银。
据说还新引入了风车、水力之物,竖之大高炉,使钢铁出产之丰厚更胜往昔。为梁山逆军远远不断的提供着精铁炼钢。
宋江反戈一击,纵然不能真的捣毁利国监,不能伤到梁山泊筋骨,也会吓的杨志一跳,叫他提兵回转,则扬州处压力必大减也。如是宋江也立下一大功也。
“如此功勋尽在他一念之间。”吕益柔目光切重的看着燕顺。后者自然晓得意思,忙低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必叫公明哥哥为大人解忧。”
“你去告知宋公明,如他愿意重归朝廷,本官保他一州防御使之职。”吕益柔很高兴,如此给的官职也大方。这一州防御使的职位不可谓不高也。算是小军区boss了。
吕益柔再道:“今朝廷大军南北征讨捷报频传,不日就能剪除王庆、田虎二贼。届时大军汇合一处,插入江南,则方腊休矣。如此天下只剩下梁山贼寇一伙,还能翻转乾坤不成?”
“你能不忘旧义,于此刻举荐宋江,宋江所处之位又关系重大,教本官不能不受,此皆天意。宋公明此刻弃暗投明实属上佳之选,最是及时。叫他切莫自误。”
吕益柔是一个能臣,一番话由远及近,由深到浅,说的让燕顺深深信服,也很是明了。
这天下终究是大宋的天下。宋江你还不趁着现今的大好时机洗白自己,上得岸来,更待何时?难不成要跟着梁山贼一条道走到黑吗?
现今,淮南东西两路皆重视于你。
你现在的位置/地位很重要。重回朝廷的怀抱,与淮南两路来说,便是合则两利的大好事情。可以叫他们度过难关。如此于国有大功也。但你也别自持其重,错过佳机,便时不再来。不要自己耽搁了自己的前程啊。
至于这段话语中最后的意思,吕益柔表现出自己的强势来。许是惯性而为吧,也可能是他内心中对宋江的深深蔑视。区区一县吏之辈,如何能入他堂堂进士出身的朝廷地方大员之眼?宋江便是要招抚,也只能以他为主。两者的主从地位不可乱。
锦毛虎则不觉得有甚不对。
在大宋,文官对武官,官府对草寇,可不就是如此么?
吕益柔最后的话语是严厉了点,前遭可也把话说的明白,招抚宋江意义重大。宋江投降,那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
“燕顺做个大,敢在相公面前做保,公明哥哥必是暂居贼处,专待朝廷招安,尽忠竭力报国,非敢贪财好杀,行不仁不义之事。其军南下多日,相公何曾听说过他残杀文武士绅的?今得相公怜此真情,定赤心报国,竭力施功以报。”
吕益柔听得这话亦是欢喜。
“如此甚好。朝廷自有法度,岂会慢待忠臣。”
如此这般吕益柔心头仿佛去掉了一块大石,挥手叫燕顺退下,自己提笔奏疏,上禀洛阳去了。
锦毛虎也是激情满怀,想到宋江再归朝廷,直若是寻到了组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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