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真的拼斗?”
“郑居中人到中年,喜的幼子,夫妻两口儿皆十分爱恤,自来护短,凭他惯了,到得现下时,顽劣放荡已如骨髓,如何拘管得下。”
陈正汇眼中,这郑修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生的一副好相貌,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七尺身材壮健,却从来不做一件正经事。不管是东京还是洛阳,他赌的是钱儿,宿的是娼儿,喝的是酒儿,耍的是猎弓。郑居中也有时训诲他,却一概不听,叫郑居中也是无奈何,只索性由他去。
燕青道:“哥哥,我们的车辆过不去,就在东边那家小酒店歇下,且叫哥哥看我的手段。”
今日这一出戏,却就是要化名云璧的燕青去接近那郑修年,而吸引之的手段,非是别的,正是燕青那放手弩的好技艺。
还别说,这燕青与郑修年真的是‘知己’也。后者流连花丛,人眼前也是花中圣手。更是会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郑修年见了绝对高兴。何况燕青武艺也不弱,更射得好弩箭。简直是天赐给郑修年一玩伴!
燕青丝毫没有紧张模样,他被陆谦派来河洛多时,趁着人潮汹涌时候,那身份简直天衣无缝。执掌着谍报司在河洛布置多时的情报网,更亲手发展了一国色女谍,后者身上的谋划眼看就已经落成,那般叫人心惊的勾当他都把持的住,何况眼下小小一郑修年。
“要说贤弟身份遮掩的甚好,如此便隐于市中,何苦抛头露面?”陈正汇觉得很不好,燕青完全没有必要这般么。须知道郑居中这般的人物,可不是白给的。稍有不慎就露出马脚,则眨眼大祸临头也。
“兄长不知内情,赎小弟不能开口。待到日后再行谢罪。”燕青一脸坦然。他自然知晓自己接触郑修年的危险,但事在人为,此事他不能不做。
要知道,这宫里的皇后可姓郑,在他手下那名王牌间谍与那人有了负距离接触后,才两日便就收到了郑娘娘的警告。
话说那赵佶第一次驾幸平安坊李师师的行馆,还是在七月里。那时候田虎军已经被堵在深州,行事一片大好,赵佶也心情大好,非如此他如何有兴致跑来外头猎食?
只是那一次的记忆却不慎美妙。他兴致勃勃而来,两名内监化装为亲随模样,用礼盒装了几匹内府的缂丝,以及几颗八分大的珍珠,白银五百两做礼,送给了李师师的养母李姥,只说是北地士子赵辉歆慕李师师名声,旦求一见。
这可是一笔少见的重礼。
首先是缂丝,其价值比起珍珠来自然不高,但格调好,市井更是少有。其生产基地定州【真定府东北,深州西北】,这番虽然没有遭受兵灾搅扰,但整个河北已经大乱,定州缂丝又能有多少在市井流动呢?
而五百两加几颗八分大的珍珠,这就是价值千贯尤高,喜欢的李佬都合不拢嘴。
约定之日的傍晚,他在内监和侍卫暗中保护下,到李家作客。李姥在前庭迎他,只坐了片刻,就把他请进一间布置精致的小轩里。献上清茗和时鲜果品,稍后李姥拥着李师师姗姗而来。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半个中国的主宰,只是看他通身的气派,却是不凡。恐不是什么士子了。再说起琴棋书画,就感觉到这位北地来的赵辉真是有才。但若说道市井杂闻,赵辉可却就另一幅模样了。李佬又趁机打听他的家世,他更是讳莫如深,只是含糊其词地应答了几句。却惹得李师师甚不高兴。
只以为没个道理。
大宋朝休说士子,便是那官儿也拥妓欢歌,也不见人遮遮掩掩,不叫人明白来路出身。眼前这人倒是拿起乔来了。
当下就摆了脸色给赵佶,叫后者弄的甚是不爽快。就连那“歌喉宛转,声如枝上流莺;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的绰约风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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