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凋落,张所站的位置虽有些远,可也感觉脚下微微颤动。
“张相公,这里太过危险,您怎能亲自登城?”守城将领一见张所上了城楼,立刻惊叫道。
张所却半点不语,只脸色凝重的盯着远处的梁山军阵营。
而此时的陆谦亦立在一处高台上。只是他的神色却无半点凝重,气定神闲,周围亲兵个个笔挺着立着,台上台下是袁朗、吕方、郭盛等守护,那虽是处在战场上,整个人却如是在王府后院欣赏着傲雪而立的腊梅,自有一股闲散舒意。
“大王,今日那大名府城必破。鲁都督来禀,已动用洞子,填充城壕,扩大通道。”
张所在内里捣的鬼,梁山军早就知道,那匆忙中垒筑的墙体岂能跟真正的大名府城墙相比?
大名府城墙很高,若是没有其他手段,只用云梯攻城,进攻一方必会损失惨重。但是在城墙倒塌之后,再趁机攀登端墙呢?
当然,要进攻大名府也要先将城壕填平了。梁山军已经足足轰击了十日,城外的城壕自然有被填平,可现下鲁智深却觉得这宽度有些见窄。
陆谦不置一词,他只需要看到结果就是。
城池下,随着鼓声擂响,梁山军潮水一样推着洞子前进。这种攻城器具不需要再行描述,前文已有。其坚固的外壳叫它根本不惧弓弩攒射,就是床弩也未必能射的穿这般加料加固后的洞屋车。一节节洞子首尾相连,径直通到了城壕边,如是开辟了一条安全通道。人从其内通行,背着木柴一捆捆的抛出。
对比土袋沙包,木柴重量轻,体积大,且有浮力。一捆捆的抛入城壕内,夹之草束,待到触感平实,即可在其上覆盖一层层的草垫苇席,而后再加之木筏木排,这般就踏实齐平了。
却是比之一代代的沙土更轻快轻便,最大的问题是不如前者坚固,但现下这一仗,梁山军又没打算推着笨重的云梯车上前?
云梯与云梯车是两码事哉。
那城墙两侧的弓弩箭矢雨点般向着洞子射来,一支支火箭火矢几乎把洞子外表给扎满,可其上覆盖的有生牛皮,更早泼上了泥水,糊上了淤泥,猴年马月才会被火箭火矢焚烧?
任由火箭火矢扎下,洞子内的梁山军却稳如泰山。只城壕上的通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加宽,叫张所脸色好生的难看。
而此刻脸色难堪的不仅有张所,还有大名府内的李四一伙儿。他早在先前时候就与大名府内的几家士绅大户联系了上。这些人能几次从梁山军刀下逃生,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品性道德,那大名府就是再次被打破,这些人亦不会有事。
梁山军是除暴安良,却不是仇富。这些士绅大户显然就是梁山军的潜在同伴。
如是,李四使人找上门去后,那有的人家是一拍即合,却是赌性较大的;有的人家则是惶恐不从,这便是胆小谨慎的。但却没谁会拿了梁山军的人去向张所邀功求赏的。
随后张所将大名府城内诸士绅大户的家奴家丁护院都抽调去守城,意欲是拉着众人下水,实则却把更多的人推向了梁山军。
那般手段太不得人心也。
如是,他身边聚集起的力量就越发壮大。甚至那贾家被牵扯进来,都有他的示意在。但那张所却忒是谨慎小心,亲卫不离身,许是因东京城内的刘韐父子的遭遇惊醒了。就不见他有落单时候。叫他们一干人想下手都无时机。
午时过后,梁山军又有了新的动作。却是大名府四面城墙各处城门外都出现了梁山军,你休管他们是否在佯动佯攻,守军却不能不严阵以待。
未时三刻,鼓号名响,喊杀声震天撼地,梁山军开始了四面围攻。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拥着云梯车,向着城头冲去。下方还有大片的弓弩手,箭矢如雨样落向城头。
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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