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体则被大火吞没。而后他们就再为自己挖大坑了。
反正就是这般,陆谦已经下令在保塞城外立祠祭奠死难之军民,刘石六人自然是主祭,城内的其他大小官吏,纷纷陪祀。更着人整理城内遇难军民之姓名,准备专门开辟一间副殿,于墙壁上刻下姓名,以作祭祀。
同时战场上给陆谦收容的辽军刀枪兵刃,也将被铸成多尊铁塔,镇压于京观和万人坑上。一万五千多战俘啊,名副其实的万人坑。
这也算是开中国历史之先河了!(就此带过,不加再述)
与此同时,梁山军已经如疾风一样扫过了安肃军、广信军,兀颜光带着残兵狼狈的逃过白沟,但白沟绝不是这一战的终点。
时间往前推移三两日,春雨还在淋淋漓漓的下着。打在人身上,一阵凄寒。兀颜光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光鲜,兀颜延寿更是被一脸煞白,他的武艺可不必上他老爹,被箭弩射中,被刀枪打中,浑身七八处伤口,再被这雨水一浇,很惨很惨的。
父子二人被百十名幸存的亲兵保护着,身后则是四五千名契丹骑兵,人人都惶恐不已,仓皇的在雨中奔驰着,狼狈不堪。
也幸好这场雨只下了一日,但即便如此也叫辽军吃足了苦头。一个个都被雨水打的脸色铁青,不时有人掉队。
但即便如此,路过安肃军、广信军时候,他们?连进城歇息一会儿的勇气都没。随着一路上的仓皇逃窜,心中本来有的对汉人的优越感和勇气,早随着奔逃渐渐消去了。
兀颜光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梁山轻骑,那兵力还没有他们多呢。
而安肃军、广信军的兵马自也是跟着逃窜,可两地留守的兵马是以汉兵为主,那里能肯定上骑兵的速度?有马的人总是少的。
兀颜光也不回头收拢,只把那些步兵留在马后,做替死鬼。
就是连拒马河对岸,距广信军最近的容城,兀颜光都不敢停留,直叫本处的守军严阵以待,他是一路奔到了更北方的涿州范阳。
此刻天色已暗,范阳早就四门紧闭。“大帅,已到了范阳城下了,是否上前叫门!”有亲将开口说着。
兀颜光当即应允。此刻数千骑兵已经到了城下,他们毫无遮掩,马蹄声好比奔雷,城上面自然有人察觉,教城头上生出好一阵骚动。
兀颜光已十分疲惫,他都如此疲惫,那身后数千契丹军兵又怎能不疲惫?急需要找个安全之处歇息一下,好重整人马,抵御梁山贼可能会跟来的进攻。
只要给他一个歇息的时机,大辽还是有足够的兵马保卫城池的。
虽然这番大败他要承担起大半的罪责,兀颜光却不会有半点的怨言。这罪责就是在他啊!
这一败,败就败在他的心高气傲上,视敌以轻,知己而不知彼,犯兵家大忌也。数万汉军、数千契丹骑兵的损失,直叫现下的大辽都为之伤筋动骨。他兀颜光之罪,百死不能赎。
此时涿州守将正是皇族大将耶律得重。与辽军之中的地位不下于兀颜光,乃耶律淳之子也。
此番兀颜光率大军出击,耶律得重如是从蓟州被调到范阳坐镇。
忽的夜中听到警报,忙披挂战甲引着四个儿子奔到城门楼,他与兀颜光自是老相识,城下火把云集一处,照的前军之人甚是清晰。一看城外之人正是兀颜光,身边还有耶律洞仙等人,没人都一脸的狼狈疲顿模样,心中就咯噔一下,知晓南下之战恐是不妙。忙叫人打开城门,自己引着四个儿子直奔城下。
“兀颜都统,可是南下之战……”耶律得重焦急的问道。南下兵马四五万步骑,可是辽军抽空了大半个南京道才给集结来的。这要是败得凄惨,那就是大辽凄惨了。
“王爷。此地非话事之地,还是入内再叙。”耶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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