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归来。
但她转念一想,尹尚毅多少会照看些,也就强劝自己镇静了下来。
赵夕辰在忐忑不安中又熬过了好些天,衣带渐宽,人渐消瘦。
边关狼烟袅袅,焦土一片。四处是残垣断壁和未来得及掩埋的尸体。
一日,大理国边关飞鸽传来噩耗,四皇子段晔海惨死在敌方将领的袭击之下!听到这个消息,赵夕辰的脑袋“嗡”地一声zhà开来,数日来的担忧和焦心一股脑倾泻而出,人立时昏倒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已全黑。段晔海走了,皎月如今也不在了,剩下自己一个在这儿要多孤单有多孤单啊。可是,她还不能走,她想最后再看一眼段晔海的尸体,同他说说话。
赵夕辰走出门去,遇到一正yù上前线支援的将士列队,如疯子一样扑过去便问:“谁能告诉我,四皇子他是怎么死的?”
队伍中人并不理会赵夕辰,将其推倒在一边。后来一公公路过,见她可怜,便将她拉了起来。
“四皇子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赵夕辰又问。
公公无限伤感道:“jiāo战中被敌方猛地从马背上推下来,头撞到地上,就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海,你怎能不听我说句话就走了?”赵夕辰呆滞的目光望着地上,眼泪“扑簌簌”就流了下来。
就这样悲悲切切不想吃不想睡地过了七、八日,赵夕辰整个人又瘦了一圈,脸色也更加不好了。
一天黄昏,边疆的大部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听说战事已暂时得到平定。一眼看到尹尚毅,赵夕辰便扑上去,问尹尚毅要见段晔海的尸首。
“他被埋在沙场了!”尹尚毅道。
赵夕辰一把拉住尹尚毅满是灰尘的袖子,用央求的语气道:“毅你就带我去看看吧,埋哪儿了你会记得的吧?趁现在尸骨尚未化掉,你赶紧带我去看看海呀!”
“尸骨估计化得差不多了。”尹尚毅表示无奈。
“我不管,我不管,”赵夕辰拼命摇头,“你就让我看海最后一眼吧,好让我知道他埋在哪儿。”
“人死不能复生,翎儿,节哀顺变吧,我们又何尝不难受呢?”尹尚毅劝道。
“毅你不要同我说这些,这些我都晓得,但我还是没法说服自己,既然你不带我去,我也体谅你,毕竟你太疲累。那给我弄辆马车总行吧,我自己去!”赵夕辰说罢,便朝马棚的方向奔去。
尹尚毅将马车套好,马鞭放到赵夕辰手中,又道:“实在不好意思,明日百官要上朝论事,我不能陪你去了,我给叫个侍卫一起去吧,他也知晓海所葬的位置!”
“既然这样,那你快去吧!”赵夕辰话未说完,尹尚毅便急匆匆转身走了。
侍卫很快被请了来,听说是个前半日从沙场回来的小哥。小哥也是命苦,将将歇息了没几个时辰,这回又得连夜奔波了。
赵夕辰虽然可怜这小哥,但一想起段晔海还睡在异乡孤零零的土包里,她狠了狠心,将马鞭替给了他。
随着一声马嘶,马车缓缓朝西边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过处,惊起满树昏鸦。做车夫的侍卫寡言少语,赵夕辰也懒得同他说话,只热切地期待马车能跑得快些、更快些,好早些见到段晔海。
来到城门边上的时候,两个守门士卒拿着家伙拦住了去路,一士卒冷冷道:“通行证!”
侍卫似乎忘了带通行证,思索片刻,正不知所措间,两侍卫过来搜身,从怀里摸出一块不知什么令牌过去,看了一眼,随后诚惶诚恐喊了一声:“四皇子!对不起,冒犯冒犯!”
赵夕辰惊得目瞪口呆:“四皇子?不可能吧!”
侍卫将身上武装除下,赵夕辰突然喜极而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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