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收藏者不愿意透露他们的姓名。”
诺斯不为所动,“我可以拿到搜查证。”
伯奇没理会继续说道:“探长,大都会发生的事情使得我们和它刚建立的合作关系终止了,也使得为我们提供展品的一些收藏者不再支持我们。”
那不是我的问题。“破坏犯罪现场的证据,是E级罪刑,要判处三到五年的监禁。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需要找一位律师吗?我们的保险人给我们的建议,我们和纽约警局你的同事联络过,我们完全按规定办事,没做错一件事。”
诺斯没时间玩儿。他不在意谁允许伯奇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拿回他们的展品,也没有人曾经屈尊告诉过他。
“我中午到。”诺斯说,“带着搜查证。如果引起什么不便,我想你一定会接受的。或者你往我办公室发个传真,告诉我谁拥有那个头骨,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他听到博物馆馆长不情愿地拿笔记着,“还有别的吗?”
是的,基恩看到了什么?
“你还有什么情况就都给我发过来吧。谢谢。”
诺斯告诉他传真号,挂断了电话。他看了看雨蒙蒙的街道,他母亲回来了,拎着装糕点的塑料袋子。
她略显疲倦,有些上了年纪,但是步履很从容,身材仍然很好,走起路来很端庄,五十二岁了,但穿着显得年轻许多。诺斯现在才注意到,她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女人,他以前可没注意过。
这使他紧张。
她摸着我的后颈。两个人共同犯下的罪孽。
他从杂志的夹页中抽出那张纸,他生身父亲的肖像画。
我不能再拖了。
他等着她快走到房子跟前,下了车,下决心开始这个不可避免、折磨人的过程。
他大步朝街对面走去,雨很大。
雨似乎越来越大。
她浑身颤抖高声尖叫。
雨水拍打着他的肩膀,顺着后背流下来,敲打着他,似乎每一滴雨里都有天空无法承载的负担。
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离她只有几步远。
“妈”他说。
伊丽莎白诺斯听出她儿子声音有异,转过身看着他,感到很害怕。
“吉米”
一开始诺斯没动。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看着对方,最后诺斯掏出画像,雨落在上面,画像像是一位正在哭泣的神,诺斯让她看他们两个都认识的这个人的脸。
耻辱与惩罚(2)
“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上午10点零四分
“我还以为你会去参加葬礼,是在布朗克斯?”
新圣雷蒙公墓在177大街。让我对曼尼西维里奥的家人说什么?“没去,”他说。太尴尬了。
她把糕点放在一个白色碟子上,把塑料袋扔进垃圾筐问:“你吃过了吗?”
诺斯没吱声,看到她鞋上带的雨水弄脏了褪了色的厨房地板。
“我们一直,一直在给你打电话。我们很担心你。”
你和爸爸,还是你和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无法看着他,她朝窗外看着,她的丈夫穿着雨衣正在后院里忙着什么。
“总是感到时候不对。”
“他知道吗?”
她想找个隙钻进去,可是没有,墙上就只有家庭照片。三代诺斯人都在纽约警局做过事,这一传统就要完结了。
“他当然知道。”
“我伴随着谎言长大。”
“两位爱你的父母陪伴你长大。这是最重要的。”她快步走到后门旁一张小樱桃木橱柜旁,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