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说笑了,在下不过散修一个,有什么本领,能够预测比武大会谁能够夺得冠军呢?”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忙摇了摇手,有道是祸从口出,他消息灵通是没错,但也绝不敢在大庭广众做这种分析的,否则一不小心,说不定就得罪了某位强者,到时候可就悔之晚了。此人其貌不扬,然而却有着极高的情商,明白什么话不应该讲。见他不愿意说,在座之人好生无趣,而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传入耳朵里:“其实这有什么好预测,每一次夺冠的,还不是那几位仙师的弟子。”“仇兄言之有理,有道是名师出高徒,仙师的徒弟,实力自然远非同阶的修士可比。”“你们俩所言不错,可仙师亦有十余位之多,这一次究竟谁的徒儿能够拔得头筹呢?“这可不好预测”众人的议论依旧不停的传入耳朵,那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行事是很小心谨慎没错,然而其余之人却未必有他这样的觉悟了,在座的皆是树人一族的修仙者,千里迢迢赶来便是为了观看比武大会,瞧热闹的,对于这个话题自然是倍感兴趣,故而讨论得也就热火朝天以极。而从他们的谈话里,宋皓也获益良多。比如,他知道了在树人族,唯有金丹后期的修士,才能得仙师的称呼,这样的存在,居然有十余人之多,足可见树人一族修士的实力是非常强悍的。当然,这些金丹后期的修士,大多出生于不同的部落,平日里也是面和心不和,实力到了他们这样的等级,轻易自然不会伤了和气,更别说动手了,那么,每次比武大会,让后辈弟子代替他们较量,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胜利者不仅可以获得诸多奖励,便是其师尊也可以扬眉吐气,明里暗里,获得许多看不见的利益,所以那些仙师,对于比武大会都重视以极。而每次在比武大会上,大放异彩的,无一例外也都是他们的徒弟。至于其余的修仙者,说句不好听的,不过是陪练罢了。“我听说烈火仙师收了一个徒弟,拥有天阳火脉,其体质极为适合火属性的功法,此人如今已经得了烈火仙师的真传,必然会在比武大会上大放异彩。”“哼,天阳火脉有什么了不起,能做仙师的徒弟,哪一个又不是出类拔萃的天才,依我所见,他未必能进前三。”另一人的表情则是不以为然。这话一出,人人为之侧目,这人难道脑袋坏掉了?就算他所讲的是事实没错,可这种当众诋毁烈火仙师及其徒儿的言语,又怎么能够当众说出来?“嘘,小声一点,你想要找死吗,这种话也是乱说的,如果让烈火仙师听见,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怕什么,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烈火仙师正好就在此处?”那人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话是这么说,可万一事后被烈火仙师知道了”“那又如何,老夫乃是散修一个,打不赢还不能跑么,他又能奈我何?”“是么?”然而话音刚落,却有一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顿时,整个酒店骤然安静了下来。众人战战兢兢的转过头颅,就看见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白发苍苍,却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随着他走进酒楼,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许多。“烈火仙师!”伴随着一声惊呼,整座酒楼都一阵骚动,所有人目瞪口呆,刚刚那大言不惭的灰袍男子,更是浑身发抖了起来。有道是祸从口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你刚才说什么?”烈火先师缓步走了过来,苍老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我,我”那人脸色如土,恐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结结巴巴,连话也说不清楚。随后他做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选择,双手一握,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遁法,居然化为一道灰褐色的光芒,夺路而逃了。宋皓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怜悯之色,这哥们还真是头脑不清楚,区区一筑基初期的存在,以为自己真能从金丹后期老祖的面前逃走,简直太天真了。这样做不过是自寻死路。然而出乎意料的,烈火仙师却并没有出手。眼看一眨眼,那人已飞出了数十丈之远,宋皓的表情不由得略感诧异,难道这位烈火仙师竟是如此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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