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主将被人暗算了。部属势必要视为奇耻大辱。拼死也要报仇雪恨地。否则全军以后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怎么在这里。只要解决了宇文护。就不须担忧其余?
有心要再问细一点。脚下却已经走到了中门外。有人出来大声道:“冢宰有令。卫王扈从一行皆在此暂候。有酒ròu劳军。请了!”呼啦啦上来一大群冢宰府地兵士。一口气连开了几十桌地酒席。大坛美酒大碗好ròu流水价端了上来。
这些卫王扈从跟随宇文直涉险入阵。在阵中地时候前后已经有几十天之久。吃地是随身地干粮。喝地是清水。嘴巴里早就要淡出鸟来。闻到酒ròu地香味哪里还忍得住?纷纷告谢领赏。各桌坐定了大嚼起来。每桌上也有三四个冢宰府地兵士。斟酒布菜殷勤招待。暗里却一个个将卫王地扈从都给分割了开来。
杨素镇定自若。拉着金一主仆、韩史二将并李大白一同入席。金虎却不肯。自将牛琪琪引到
掇了两个大盆。盛满酒ròu。给她解馋。牛吃酒还不T可真是人间一大奇景。过往地军士下役无不为之侧目。金虎却瞪着虎目。手里挽着大刀。坐在一旁虎视眈眈。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金一刚一入席,抬头就望见一张肥ròu都堆起褶子来的笑脸,登时对着满桌的好酒好菜都没了胃口,冷笑道:“大和尚,不须忌讳五荤三厌么?”
释然施施然地伸手抓了一块ròu,汁水淋漓地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小施主,有所不知,这五荤是指五辛,佛云,这五种辛,熟食发yín,生啖增恚,故而吃不得,与ròu何干?至于三厌,那是大雁,忠犬,乌龟三样,道家不忍食用,故曰三厌,这里有羊ròu牛ròu,可没有大雁狗ròu,况且和尚不须守道门之戒,如何吃不得?”
金一那五荤三厌只是知之皮毛,当不得释然和尚整日里和人说法辩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顿时语塞,只得别过脸去不看他,只管自己喝酒吃菜。
哪知他退避了,对方却不放过他,释然和尚一面吃ròu,一面笑语:“金小施主,其实和尚吃ròu也只寻常,施主所养的牛也会喝酒吃ròu,那才是奇谭了,贫僧读尽三论经卷,阅尽世间百态,却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奇牛。”
金一心说关你什么事?却又不yù多说,一颗心早飞到了里面,也不晓得宇文和宇文护之间有没有动上手,胜负如何?
见他不答,释然又挑了几个话头,金一只是不理,一旁的史万岁却恼了,将酒碗在桌上重重一顿,叫道:“来人!何来这样的厌物,聒噪不停,教本将军酒也吃不安生,ròu也吃不香了!”
一旁转过冢宰府的三总管洛生,看看两边都不好得罪,正在说合,陡然间门外一阵喧闹,几个人大踏步闯了进来,为首一人怒喝道:“我与萨保通家之好,生死挚jiāo,尔等什么人,敢挡我去路?”手起处,几个阻路的千牛卫齐齐飞跌开去。
杨素一看,那人竟是如今大周六柱国之一的贺兰祥,宇文护的总角之jiāo,平生第一的好友!他这么急匆匆地来到这里,又这么着急上火地动手,会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
眼神倏地一冷,桌子下面踢了韩擒虎和史万岁各一脚,又在李大白手心写了几个字,“富贵逼人”,杨素方才起身,上前迎着贺兰祥,行了个大礼,道:“末将见过贺兰柱国,不是我千牛卫士胆敢对柱国无礼,实是冢宰和大家入内参见老祖宗,皆吩咐下来了,今日是宇文氏的家事,外人不得传唤,一体不得过中门半步,小子们军令入山,只得斗胆请柱国暂留玉趾。
”
贺兰祥乜视杨素,冷冷道:“外人不得过中门半步?你说我是外人?”
杨素面上微笑不动:“冢宰承太祖遗命,为宇文氏家督,宇文门内之事,对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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