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注shè镇静剂,这会儿他一定已经睡熟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我可和他好好谈谈。”
“我想,至少几个小时。”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他醒来时我要在他身旁。”
埃丝特站起来。“如果你愿意,就呆在这儿吧。克莱顿先生一醒我就来叫你。”
只剩下她独自一人了,阿曼达在沙发上舒展了一下身子,轻轻拍打着放在腿上的那本伯纳德特的日记。它让她感觉安全多了。在她的脑海里,仿佛看见肯在手术后恢复了健康和活力,看见他们俩在婚礼上,看见他们在帕皮提度蜜月,她还看见几年后他们有了第一个小孩,他们的儿子。
阿曼达闭上双眼,摒除世间的一切,只留下大脑的眼睛渴望看到的甜蜜。她试图睁开眼睛,可那眼皮沉甸甸的,直往下坠,她只得又闭上眼睛。她的身体非常疲劳,渐渐地松弛下来,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弄不清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睡了多久。有一只手轻轻扳动她的肩头,终于把她唤醒。
她眯缝起眼睛,看清是那个名叫埃丝特的护士,正笑容满面地站在她面前。阿曼达环顾四周,屋里的灯早已打开,透过百叶窗,发现外面已是夜色朦胧。
她突然意识到是有什么事,她现在在哪儿?阿曼顿时清醒过来,坐直身子。
“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要到半夜了。”
“我现在能去看肯吗?”
“不行,今晚不行,他要睡一夜。晚饭后克莱因伯格博士也来了,正在照料他。克莱因伯格博士说,克莱顿先生必须休息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今晚不能打扰。克莱因伯格博士天亮后再来,那时克莱顿先生就该醒了,你也可以不去见他。现在我想提醒你,你最好先回旅馆好好休息休息。”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阿曼达挣扎着站起来,“我最早什么时候能见肯?”
“我看上午9:30准行,那时克莱因伯格博士就检查完毕了。”
“那我早一点儿来,谢谢你的帮助。”
阿曼达离开医院,再次坐进她租来的汽车,这才意识到她手中仍然拿着那个装着伯纳德特日记副本的马尼拉纸信袋。这样看来,天亮前肯已无法读到它了,她决定从他们住的旅馆里再带另一副本给肯,而眼前这本日记要尽快jiāo给利兹芬奇。这会使利兹有机会写出她一生中最杰出的一篇文章。利兹应该得到这份报偿。
阿曼达没有把车直接开向旅馆,而是拐向新闻局占用的大帐篷,在靠近帐篷的地方停下来。此时,卢尔德的大街小巷已经空无一人。阿曼达夹着马尼拉纸信袋,向帐篷走去,很快来到入口,大步踏了进去。
帐篷里灯火通明,只有三个记者在工作。利兹芬奇的办公桌前空无一人。这会儿,利兹一定睡得正香呢。阿曼达决定把她的礼物放到利兹的办公桌上,再附上个简短的留言。
她走到办公桌边,坐在旋转椅上,找到一支红铅笔,在信封上大笔写上:
jiāo美国报业辛迪加的利兹芬奇。
私人信件,非常重要。
然后,阿曼达摸出一张揉皱的纸,匆匆写下一个便条:
亲爱的利兹:
我在巴特里斯收获很大。这是我得到的伯纳德特日记是教会从未见过的一部分。读读它,可能会令你写出今年最轰动的独家新闻。但是,在我们面谈以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细节。肯在医院里,9:30我去看他。可能11:00左右在旅馆同你见面。
永远属于你的
阿曼达
阿曼达又读了一遍那张便条,重新考虑该不该这么惹人注目地将它留在利兹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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