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叫叶兰儿为夫人的,甚至林婉澜姐弟在祖母面前也都是唤一声夫人,祖母不会同意自己嫡亲的孙女叫这种女人为母亲。
林婉澜显然很愤怒,然而她依然在努力掩盖自己的怒火,她勉强笑道:“姐姐说笑了,我的名字随了姐姐,和母亲只是巧合罢了。”
林慕沅但笑不语。
转眼走到了池塘边,林婉澜指了指池塘里的荷花,对林慕沅道:“我听闻姐姐向来钦慕莲花的君子之风,今天妹妹送姐姐去给他们作伴可好。”话音未落,她伸手狠狠地将林慕沅推到池塘里。
林慕沅有一瞬间的吃惊,没想到林婉澜如此胆大包天,当着无数人的面就敢对自己下手,不过不得不说,她很有魄力。
沉没在水底时,林慕沅看了眼林婉澜得意洋洋的脸,心里最后一丝顾忌也没有了,林烁的感受,总比不上她自己的xìng命。她原本惦记着林婉澜是父亲的女儿,想着为了父亲放过她也无妨,毕竟她只是个小棋子,但是到了这种地步,她实在没有必要装作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岸上朱苒很是吓了一跳,连忙呼喊带着花房的婆子来种花的朱柳,“朱柳,大姑娘落水了,你快些让她们过来救姑娘。”
林慕沅很快便被救了上来,她清醒着,毕竟是夏天,池塘里水也不深,淹死人的可能xìng实在不大。她冷冷瞥了一眼林婉澜离开的背影,披上丫头拿来的披风,缓步走回屋里。
林婉澜猛然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搓一搓手臂,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钟星阁。
叶兰儿知道这件事时,二姑娘推大姑娘下水的流言已经传遍了府中各处,甚至于在这件事的影响下,上回她好不容易打压下去的“二姑娘推大姑娘下楼”的谣言也隐隐有复起的趋势。
叶兰儿简直cāo碎了一颗心,恨铁不成钢地点点林婉澜的脑袋,责怪道:“你啊,就不能有点耐心,林慕沅很快就要进宫做皇后了,你何必非要得罪她!上回的事好不容易过去了,结果你又立刻给我惹了更大的麻烦。”
林婉澜冷哼:“母亲,我就是看不惯林慕沅压在我头上,以前祖母在家时,她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真正的公主郡主也比不过,好在父亲偏疼我,倒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我的亲事还没有着落,她就要做皇后了,我哪里能平衡。”
叶兰儿轻叹,提起这些事便觉得后悔,以前为了给老夫人难看,她故意掐着林慕沅的亲事,看遍了帝都青年儿郎,就是不给定下来,想着先给林婉澜订了亲羞辱林慕沅,谁知道林慕沅有如此福气,一道圣旨直接册封皇后。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早给林慕沅定一个没前途的男人,或许皇后的位置就能落到林婉澜头上了,毕竟都是庄国公的女儿。
只是她到底比林婉澜能沉得住气,面容一肃,呵斥道:“别胡说,现在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不满意,都跟我一起去璨华阁,给林慕沅道歉请罪,否则宫里知道了这件事,焉能放过你!”
林婉澜纵然十分不情愿,也不得不去给林慕沅道歉。
在叶兰儿心里,林慕沅是个最心软不过的人,只要她们母女哭求几句,一切都不是问题。甚至于,林慕沅顾及姐妹血缘,会主动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那么林婉澜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然而璨华阁林慕沅坐在床上,满脸憔悴,淡淡来了一句:“伤害皇后玉体,是砍头的大罪,念在她与我是姐妹的份上,我亦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只消让她在我门外跪上一夜,饶了她也无妨。”
叶兰儿拦住想要发作的林婉澜,她没有女儿这么愚蠢,反而是精明过人,深知如今得罪不起林慕沅,便强笑道:“大姑娘说笑了,如今天寒地冻的,你妹妹一个女孩子,如何受得住夜里的寒气。若是真的跪上一夜,岂不是要跪坏身子。大姑娘向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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