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醉别(第1/3页)  不羡当年万户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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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国,东焕城。

    霜降之日,初候,豺乃祭兽。

    晋国位处东南方,虽已至霜降,气温却与所处于极北的齐国大有径庭。

    城内极广,可谓通都大埠。

    城西有宫阙万间,琼楼玉宇。而城东略比城西稍显逊色,却也殿堂楼阁无一不缺。

    即是此景,应是俗人,也不由叹上一声:“此城定居大不易!”

    城东一酒家,客不多,偏冷清。

    最深处,一桌少年,十余人,鲜衣怒马,举杯畅饮,却愁容满面。

    只见桌上已空了几十坛烈酒,十余人皆醉。

    其中一略儒雅的男子似是心中有烦心事猛地一拍桌子道:“小二!再给我温上两壶八年!”看这架势,应是大醉。

    这看似儒雅男子姓于,名妄真。听他讲,取自“夜深人静,独坐观心。始觉妄穷而真独露,每于此中得大机趣。”

    在他左侧,本趴在桌子上那人听到这句话,先是晃了晃,挣扎坐起,抬头眯着眼迷离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声音近无声道:“妄真,喝最后一壶吧。”话还未说完,一个酒嗝打了出来,便不再说话。

    于妄真好像略有不满,剜了他几眼,随后语气略有不悦,大声呵道:“秋来,你明日既走,今天我定许你一醉!今日当不醉不归!”

    这话几乎是喊出来的,特别是许你一醉四个字咬的特清,一字一顿。

    被唤作秋来的把眯着的眼闭上了几秒,咧着嘴,脸都有些颤抖,再睁开时才缓缓道:“我是拗不过你,那就最后一壶。”

    显然,看着醉态绝不像耍滑,只是没听清于妄真说的,说罢就又趴在了桌上。

    这已然醉了的青年男子名唤宋秋来,十年前随父亲来到东焕城,白驹过隙十年时间转瞬即逝。

    那时八岁的他若不踏出巍峨京城,此时便应踏足朝堂或手拥重兵。

    十年前,八岁宋秋来写下:“心中已识琼霄物,红尘本是化龙台。”十年后,仅会吟一首《苦昼短》。

    十年前,八岁宋秋来便能一眼看穿朝野党派。十年后,再也流露不出分毫韬略。

    无人理解的十年,转眼消沉换锋芒。

    此时他头发乱的不成样子,一身又肥又大的白衣污迹斑斑,加上此时酩酊大醉,哪还如幼时,竟成了一副酒痴模样。

    来时菜肴未上宋秋来便让小二上十八坛玉浆,连素来好酒的于妄真都暗自琢磨,心中暗道:“这畜牲今天定是疯了。”可当宋秋来说出明日便要离开东焕城时,众人第一杯烈酒便入了愁肠。

    宋秋来不好酒,只是不忍面对又一次分别,离别十年前尚且懵懂无知便已受够了,那滋味,不好受。这次不妨逃避一回,醉上一场。m.woquge

    二十年前,宋家铁骑驻守边疆,离北关甚远,无人敢犯。

    十五年前,又起军争,宋姓少将消失于北疆,朝中以丧礼处之,举国哀悼。年尾,宋家老将军悄然离世,享年七十三。

    十年前,有一宋姓的朝廷命官辞官离京,是看破庙宇间的尔虞我诈,还是因权势滔天被皇权排挤,或是些别的,无人知晓,也竟无人问津。便是同年,东焕城多了一户姓宋的人家,城里也便多了一个八岁孩童。

    宋家马车上下来的那名男子满脸横肉,黑色劲装显得身材格外的壮,犹有力分二牛之力。可下车后却啰嗦了好久,要不是眼见为实,绝不相信这凛凛汉子能说出这么唠叨的话。要是知了他身份,更会令人诧异。杀戮果断的晋国另一铁骑前任都统,宋家二爷,宋毅。

    宋秋来也不理会宋毅的唠叨,眉头一皱,撇了撇嘴,鼻子呼了一股气,没说任何话,被于妄真搀上了车。

    于妄真想随他去宋府,谁料那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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