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瑾执事确实是比较担心的。
因为几个老家伙,似乎也都被年轻人那块放在桌面上的令牌,以及咄咄逼人的嚣张气焰给镇住了。
双方剑拔弩张,他这个“暂主执事”还有可能真一个不小心就翻了船。
他早知道今晚不会好过,却没想到会成现在这样。
背上那团老肉像是一颗圆滚滚石头一般的守黑长老,给他通过气,他大概知道这年轻人此番到来所为为何,却不曾想到竟如此赤裸裸。
他是来夺权的。
刚才就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年轻人又将准头指向了他。
他必须小心谨慎处理才行。
最稳妥的,自然是结结实实站到几位老人的阵营里去。
“我……”
“施执事,麻烦你站起来,在我的面前,没有你的座位!”
施瑾执事还没有说什么,年轻人却已经重重开口,喝斥于他。
这是一次严厉而果决、半点情面不留的直接呵斥。
年轻人看着他的表情,厌恶到了极点。
施瑾执事先是一愣,旋即脸色铁青一片。
打自困兽台建立至今,数百年时光,主执事都是高高在上,即便想要废位,也要经过重重审判,却从来没有如此直接粗暴过。
更不用说是被人如此简单而直接的一句话就抹了,那人还带着极尽羞辱的语气和神色。
“青龙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施瑾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按理说,他的确应该很愤怒。
但其实他却似乎没有那么愤怒。
或许是因为先前,这年轻人已经重重羞辱了几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家伙,让他忽然有了一种“我其实没有比你们惨”的感觉。
要知道,这些老家伙,在这困兽台,都是一言九鼎的。
他施瑾,作为“暂主执事”,不过是一个被推到前台来的傀儡。
年轻人连老家伙的脸都打得啪啪响,他施瑾的脸还能被打得更响,而他还可以接受。
所以,他大半以上的愤怒都是装的。
他必须装得极尽愤怒。
这样,也可以让几个老家伙在他身上找些带入感,以使得自己更好地与老家伙们站在一起。
他根本不相信几只老狐狸,会被这年轻人像是捏泥巴一样地乱捏一通,也根本不相信这年轻人能拿这些老家伙能怎么样,就算是总台来的青龙使,又能怎么样呢?要知道,这里是北大荒,这里是北大荒的困兽台。
想到这里,施瑾内心是有些放松的。
他“嚯”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扭曲,仿佛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苦难和羞辱,他委屈而难过夹杂着巨大的愤怒,盯着年轻人。
年轻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或许在他看来有些好笑,因为他勾了勾嘴角,盯着施瑾,厉声道:“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撤座,没有位置。
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不已经很明显了吗?
正是因为已经很明显了,施瑾才有了更多表现的空间。
“青龙使!”
施瑾更进一步,“胆大包天”地伸出一只手,指向年轻人,手指头几乎都要伸进他的鼻孔。
“青龙使大人,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年轻人十分配合地冷笑起来。
“是你欺人太甚!”
“我困兽台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施瑾的余光,朝着身侧瞟去。
在他的感知中,几只老狐狸,又微微被调动起了情绪,于是施瑾再次应话的语气便变的狠了起来:“青龙使大人,不知我施瑾,究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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